得水,進境奇速。

對於索酒,盤蜒卻只傳琴棋書畫、雜文傳說,開拓視聽,令其自行想象。他知如索酒這等怪才,絕非常人所能教導,亦不受常理所限,如閱歷深了,心智開了,自行便找著出路,正如當年獨自悟劍的天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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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山間刻名耀四方

盤蜒用心傳藝,過了月餘,又是一年泉水會試之時,索酒、江苑、盤秀隨人潮來到泉水邊,見仙門俊傑環立在畔,有人從容,有人擔憂。

慶美、慶虹、慶參三人見著故友,皆感歡喜,眾人相遇,幾有說不完的話。慶美嘆氣道:“聽說涉水至遊江比初試更為艱難,這幾天來,我可嚇得睡不著覺。”

江苑笑道:“師姐這般功夫尚且害怕,那我還是逃之夭夭好了。”

慶參道:“不知慶仲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他武功最高,卻偏偏不願經泉水之試。”盤蜒雖已告知張千峰慶仲之事,但張千峰公務纏身,還無暇告知這幾個徒兒。

眾人感嘆幾句,慶虹鼻子聞了聞,問道:“索酒師弟,你。。。。你喝醉了麼?你這酒癮也太大了。”

索酒苦笑道:“只是稍嘗幾口罷了。”

慶美等人心想:“這位師弟自甘墮落,沉迷酒池,原本一身高明武功,至今幾乎蕩然無存,盤蜒仙長怎地也不管管?”不願多談,見到盤秀,忍不住又歡笑起來。

正說話間,一旁有一高大少年道:“這白犬又是甚麼來頭,為何能入此會試?”

慶美見此人神色高傲,目光嚴厲,語氣咄咄逼人,毫不留情,不禁氣惱,回嘴道:“這白犬乃是盤蜒仙使所收的犬仙,得他准許,特來入泉,你又是誰?管得著麼?”

那高大少年昂然道:“咱們都是人胎渡化,飛昇成仙,豈能與這犬類相提並論?此事傳出,咱們豈不都成了笑話?旁人不管,我蘇修陽偏偏要管。”

慶虹訊息靈通,交際廣泛,陡然想了起來,問道:“你是菩提宗主新收的徒兒?”

菩提老仙歲數極大,歷經數千年變遷,本早已不收徒。然而他有一日回山,帶回這蘇修陽來,告知眾仙此人拜師之事,登時引起軒然大波。眾人猜測是盤蜒、張千峰收徒之舉,令菩提動了心思,也重新開張納徒,有意與那兩人比試一番。這蘇修陽確有真才實學,雖身在涉水一層,平素試演功夫,人人猜他武功猶在渡舟之上。

蘇修陽得意洋洋,說道:“不錯,師父他老人家為萬仙傾注心血,才能有如今興旺局面,我熟知他老人家心意,豈能如旁人一樣袖手旁觀?”

慶美嚷道:“盤秀乃盤蜒仙使首徒,有他老人家一句話,便是破例直升渡舟,也沒人能管得了,你小子又囉嗦什麼?”

蘇修陽大怒,正要喝罵,卻見空中有一人飛來,浮在池水上空,說道:“會試已始,莫要喧譁。”

眾人見來者正是盤蜒,登時紛紛跪倒。盤蜒一本正經、高深莫測,十足十仙人模樣,說道:“諸位請起。今日眾英才齊聚一堂,渡劫成才,老夫看在眼裡,好生欣慰。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這泉水中蘊有神靈,誰人夠格,誰人落選,仙神自有定奪,諸位何必爭執?”

蘇修陽哼了一聲,朝慶虹等人瞪眼,慶美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蘇修陽怕惹盤蜒不快,也不敢多說甚麼。

隨後眾參試者一一落水,輪到盤秀,索酒抱住它道:“狗師姐,如上次一般,如到了鴻源中,割斷四肢便罷。”

眾人心想:“這狗如何能用刀刃割腿?”

它叫嚷一聲,點了點頭,在泉中滾了一圈,不久四肢斷裂,鮮血染出,隨即復原如初,輕輕跳離水面。

眾人無不大奇,小聲爭論起來,有人心想:“咱們若度不過試煉,豈不連狗都不如?”更是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