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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說:“我是個不祥的人。如果我沒有介入過你們的生活,你們現在都好好的。沒人能勸說蘇小若去試藥,所以蘇杭不會給自己打病毒,所以他後來不會交叉感染,所以他會和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生兒育女平安到老。沈謙也不會和你們扯上任何關係,也就不會發生艾北為了我,自己被撞死的事情,我是命裡帶煞的,遲早剋死你們每個人。阿普奶奶硬是遠見卓識,第一眼就看穿我這災星,所以不肯收留我。”
宋般若伸出手,放在梁夏的額頭,她手心涼潤潤的,略有些潮溼,她笑著問:“你怎麼啦?沒發燒吧?你都這麼大了,還說這樣幼稚的話,你是不是還想說女人都是禍水,沒有菱角就不會招惹上沈謙,沒有我就不會連累艾北?不是息事寧人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只要你有讓別人羨慕的東西,就一定會有和別人爭奪的煩惱呀,要不就做路邊的乞丐,可那樣你又不甘心,再說,就算是乞丐,還有黑社會抓去割掉器官賣錢呢,你怎麼不說要是不長眼角膜不長腎臟就好了,就不會有人對你下手了?”
梁夏忽然縱身而起,他左手攬住她的腰,右手按在她腦後濃密的髮辮上,這樣做了之後似乎猶豫不決,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宋般若很緊張,她略掙扎了一下,沒能推開他,梁夏把她摟得極緊,宋般若呼吸困難,她喘氣時胸脯便自動和他的胸膛貼得更緊,這令她無比尷尬,她儘量把身體向後仰,使自己的胸脯和他的保持距離,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的腰拗出個明顯的曲線來,梁夏手心托住她的背,目不轉睛注視她。
他的眼神是她熟悉不過的,那眼神在蘇杭眼睛裡也出現過,電閃雷鳴般,那是男人女人最私密的空間和對話中流露的蜜意柔情,這眼神令宋般若似被烈火焚燒,瞬間痛不可擋,她開始用手抓住梁夏的肩膀往外使勁,可梁夏稍用力便將她箍得鐵緊,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宋般若無法,揮舞雙手對著他劈頭蓋臉亂打,她打得手指生疼,梁夏的頭髮被她弄成一團糟,雞窩也似,宋般若見他樣子古怪,不由笑出聲來,可她立刻又覺得自己這樣笑很沒道理,於是收斂了笑容繼續又打,梁夏見她笑,倒鬆開手。宋般若便開啟房門跑掉了。
開飯時大家圍大桌子吃飯,宋般若坐到離梁夏極遠處,梁夏頭髮已整理好,臉上橫七豎八紅指印,細細的圓圓的,無數小巴掌,阿普奶奶看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艾校長和崔穎緩慢地吃著飯,連頭也不抬,菱角的眼睛在宋般若和梁夏之間轉來轉去,蘇小若坐在菱角身邊,眼睛也一樣的轉,看上去像一大一小兩隻貓頭鷹掛鐘。
梁夏表情嚴肅,他顯然在思考什麼。
宋般若把臉扣在胸前吃飯,她沒怎麼吃菜,很快扒完一小碗飯,便起身去廚房收拾案板刀具,阿普奶奶聽見她揭開水缸蓋子的聲音,就喊:“用自來水吧,水缸裡的水太冷了。”
自來水其實是溫泉水,只要不用洗潔精,反而能護膚。蘇小若放下碗衝進廚房,小孩子零碎的腳步聲極歡快,小腳步在廚房來回響,伴以叮叮噹噹的聲音,蘇小若在幫忙做清潔。菱角跟著也進去了。
阿普奶奶聲音壓得極低,對梁夏竊竊說:“等臉好了再出門,別給我到處丟人。過去還只是偷雞摸狗,現在居然開始耍流氓了。”
梁夏只顧夾菜吃,幾筷子下去,一碗野雞燴木耳便見了底,阿普奶奶拿筷子敲打梁夏筷子,梁夏只是大口吃,阿普奶奶便將菜碗拖到崔穎面前去,梁夏還看別的菜時,阿普奶奶已飛速的接連端出老遠,梁夏也不說什麼,放下筷子走了。阿普奶奶生氣,說你的飯沒吃完不作興這樣浪費糧食啊!梁夏不理,到院子裡拖張小凳曬太陽。
野貓在敞開的大門那裡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