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滾尿流的大家少爺支付了全額違約費,然後因為神經衰弱住進了醫院……”齊藤先生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接著帶著做作的意味搖搖頭:“至於其他人,只有跪下來哭著向社長求饒,最後傾家蕩產才恢復自由之身哪!”

‘萬惡的資本主義!’雖然這麼想,我卻沒敢說出來。調整臉部的肌肉後我苦澀的笑了笑。

“那就過了今天再說吧。”

“聰明人!其實有我的照顧,你的運氣已經很好了。如果第一次任務是和風或者美鈴一起做的話,生還的機率可是會小很多啊。”

我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在精神上已經有了某種超脫的覺悟。其實說難聽一點就是死心認命了而已。結合本身的條件,我給自己定下了最低的標準。

“豬肉茄子煲晚一點吃並不要緊,只要能活下來,以後就有得是機會。麗絲汀,請為我祈禱吧。你這不肖的兄長正面臨生死的考驗,不是因為貪玩才晚回家的啊。”

第二章 Miss白碧德,One

載著我和齊藤先生的轎車穿行於錯綜複雜的道路間。雖然現在正值下班的交通高峰時期,但我們走的並不是城市主幹道,所以並不會由於擁擠的交通狀況而落得寸步難行。在剛才的交談間車子周圍的景色不斷的改變,高層建築漸漸少去,綠色的植物隨之增多。在行駛了將近四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城郊外的一幢西式別墅前。由它擁有廣闊前院的建築風格和牆壁的顏色來判斷,這幢別墅至少有幾十年的歷史。另外有專人上來負責開啟車門和提行李則顯示著,此處的擁有者自然是我無法望其項背的一方富豪。

“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兩位隨我來。”

提著齊藤先生從轎車後蓋箱裡取出的皮包,向我們微微躬身的是一個年紀已經超過六十歲,氣質沉穩,戴著金邊眼鏡的老人。他有一頭梳得一絲不苟的銀白色頭髮,身上穿著熨燙妥帖,西裝式樣的制服,頸部也戴著黑色的領結。總體形象彷彿令時間倒退了幾百年,讓人想起中世紀歐洲貴族府邸裡的職業管家。反觀還穿著半舊牛仔褲,踏著早已看不出顏色的跑鞋的我,倒像是前來應徵清掃工的社會青年。

在我感慨當今社會貧富差距之大,自己的穿著還不如豪富之家的一個傭人時,齊藤先生短暫的和老人寒暄的了幾句。接著老人率先帶路,邁著他那個年紀罕有的穩健步伐向著主屋走去;而齊藤先生則從轎車的後座上取出一個硬塑膠質地,長度超過一米的資料筒斜掛到身上。

“喂,菜鳥,走了!”

齊藤先生在招呼我的時候用力揮動手臂,掛在他身上的資料筒裡便隨之發出‘叮噹’的輕微金屬撞擊聲。想到現在正位於我左胸內袋裡的銀色左輪,實在很難不有‘那裡面還有什麼兇器?不會是反坦克火箭筒吧?’的聯想。

進入主屋後中世紀西歐貴族的風味便更濃厚了。無論是高高掛在天花板上的復古式豪華水晶吊燈和貼滿牆壁的油畫,或者半月式,在轉彎處平臺上立有持劍人形盔甲,配以木質扶手的階梯,都讓人想起在清政府末期以洋槍大炮進佔上海,跑馬圈地的白面板侵略者。在我和齊藤先生的周圍不時有幾個傭人穿梭來去,他們的打扮不消說也是束在西褲裡的白襯衫黑背心,或白襯衫配黑色吊帶長裙的式樣。

“什麼啊,難道現在在中國還有法外治權,隸屬西歐國家的殖民地嗎?”

打量了周圍一圈後齊藤先生用手指梳了梳頭髮,給出了和我一樣的感慨。趁著老人進去通報的空隙,齊藤先生便和我都老實不客氣的坐到了位於牆邊的真皮沙發上。

“哪,我再重複一遍,我可是一點都沒指望你能幫什麼忙。只要你好好的站在一邊認真看,不要給我添亂就好了。”

無視傭人的白眼,齊藤先生旁若無人的點起了香菸。等到他把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