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不禁嘆了口氣,準備用溫和的暴力讓失控的她冷靜下來。

“這裡是你小時候最喜歡來野餐的地方,你長大了哪。”

這句滿懷溫和之意的話語對此時的我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剎那間繃緊神經,我閃電般的轉過身,在擺出迎戰姿勢的同時將警棍也向前伸出。由電力學和物理學賦予雙重破壞力的兇器前端冒出藍紫色火花,併發出‘噼啪’的威嚇聲,這自然是因為我按下了電擊按鈕的關係。

“但挑選男朋友的眼光還不夠好,不過反過來說,如果駕御得好,暴烈的馬才是最優秀的。”

對方能夠完整說把話說完的原因是我再次掉進了不知所措的泥沼裡。畢竟要對一個白髮蒼蒼,面目慈祥的老人揮動兇器的事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爺爺!”伴隨著呼喊聲,我可以毫不做作的形容白碧德是從我身旁‘飛’過。她撲進老人的胸前,彷彿害怕對方逃走般的緊緊將老人的腰抱住。

“長大了,長大了。”在白碧德的抽泣聲傳來時,老人的眼中也閃爍著淚光。看到他溫和的撫摸白碧德的頭髮,不知不覺間我全身的肌肉也鬆弛了下來。我收起警棍,將雙手抄在胸口看著面前不知所謂的一幕。說我已經混亂了也不算錯,雖然超現實的世界中什麼都可能發生,但大可不必奢望一直腳踏實地思考問題的人也能夠理解。

“打擾兩位一下。這位老先生,請問您能不能為我解釋一下目前的狀況?”

就算知道會因為破壞氣氛而遭人白眼也好,已經被和路邊的石子劃上等號長達兩分鐘的我實在是按捺不住了。為別人犧牲也該有個限度,肚皮餓得‘咕咕’直叫,又不知道自己在宇宙裡的座標。此時此刻的我實在沒可能有好心情去欣賞親子重逢的感人場景,併為之獻上一掬熱淚。

“呵呵,對你真是失禮啊,小夥子。我是白碧德•佛雷格爵士,也是這個女孩的祖父。只不過幾年前就逝世了而已。”

老人聳聳肩,輕鬆的說到。由於白碧德還抱著他的腰在痛哭,所以他只能空出一隻手來向我打招呼。對方穿著紳士服,戴著單片眼鏡,配上卷燙過的白髮簡直就是個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中世紀貴族。對於他的姓是佛雷格,而名為白碧德我倒並不覺得驚奇。因為在歐洲的一些國家中,每當有人要脫離本來的家族,去自立門戶時,都會把父親的名作為自己的姓,並傳給下一代。唔……這麼說起來白碧德真的是歐洲貴族的後代。別墅內的裝潢和擺設不論,她的那種性格倒確實很匹配。

“是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嗎?”

“沒錯。”

“為什麼?”

“一些私人原因。”

“可以說出來嗎?”

“……”

我並沒有單刀直入和緊迫盯人的習慣,但面前的情況也不可以常理度之。今天實在是多事的一天,偏偏遇到的事情又沒一件是正常的。總覺得像是身在五里霧當中走得跌跌撞撞還被打得鼻青臉腫,就算我脾氣再好,沒有火氣也是不可能的。我用帶著幾分兇狠的眼光盯著佛雷格,幽靈也好,鬼魂也好,既然明白了他的正體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不久後佛雷格抬起手來推了一下根本沒歪掉的單片眼鏡,像是放棄般的嘆了口氣。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

“因為方正明要加害白小姐嗎?”

“沒錯。”

“……”

‘你不在他還能請個鬼來幫忙啊?!’額角暴出的青筋的我差點吼出這句話,但事實並不如我想象般的那麼單純。

“方正明本來想強迫我的孫女瑪蓮娜•白碧德和他的兒子結婚,但幾個月前收到訊息,說他的兒子在英國有了戀人,並且對方已懷孕。那個女孩的父母也是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