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著身上的防彈背心。根本不用細心的觀察,光是從這些人的膚色與那各色的瞳孔便能得知,他們中沒有自己國家士兵的身影。那些苦苦訓練了數月的國防軍,根本加入不了這隻戰鬥力可比美國王牌陸戰部隊的特種軍團。

也正是如此,才讓巴易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即便腳下已疲憊的很,還是讓這國防軍的領袖加快了步伐,向著市政府的大樓跑去。

這奔跑的一路,巴易看見了更多裝備整齊的異國士兵。他們正站在街道兩側將市民從家中趕了出來,孩子的哭泣聲表達了大人心中那份惶恐……

經過平時訓練的校場時,幾十名僱傭兵正指揮著上千的本土國防軍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集合的蹲在了地面之上。雙手抱頭,如同監獄中的囚犯。

只需看看他們一張張面上的茫然,巴易更是心頭一緊。

大跨步的衝進了已無人防衛的政府大樓,衝向了那間再熟悉不過的辦公室。

等同撞開大門的一瞬間,巴易才發現,原來所有重要的人都在這裡。八歧坐在沙發上正打著電話,正是在指揮著外面的部隊,童子守侯在身邊。大天狗還是一臉不快的坐在八歧的對面,好像在為指揮權的事情生氣?

那滿身鎖釦的青年站在門邊,靠著牆壁,安靜的閱讀著自己的聖經。而九尾,還是坐在了寬闊的窗臺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一身樸素的白色長裙,和到來時穿的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能吸引巴易的眼球,除了客廳正中,奇怪面對面站立的伊拉布總統和冷漠的凝。

之所以說奇怪,因為凝那纖瘦的右手毫不費力的貫穿了伊拉布的心房,湧出的鮮血瞬間凝結成了細小的紅色冰珠,落在了鬆軟的地毯上。

這是一種容易清理的殺人方式,不用擔心,噁心的鮮血會弄髒了衣服與雙手。從那翻起的白眼,巴易知道,總統已經死了,就是神也不再救的活他。

“大人……”語帶顫抖,巴易走進了這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空間,可惜他現在根本分不清哪裡是自己該呆的位置,“為什麼……為什麼您的部隊控制了城市?難道有什麼危險分子潛進來了嗎?”巴易還在努力向好的方面想著。

“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是我的意思而已。”靠在透明的玻璃窗戶上,九尾看都未看來人一眼。

“那麼……那麼請問您……為什麼要殺死總統先生……”巴易低垂下了額頭,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

“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九尾無所謂的反問著。

“是……是啊,您確實說過……可您卻沒有說過,要解除我們國防軍的武裝,僱傭士兵反倒全副武裝的集合著民眾。城外的坦克在調整,天空中的飛機在來回的穿梭,怎麼看……怎麼像……”巴易不敢繼續的說下去了。

“像屠城是嗎?或者說不是像,而是我下達了命令開始屠城……殺光這城市中的每一個人……小孩子,老人,包括一條狗,全都不留。”平靜的話語與溫柔的聲調,全是從九尾的口中說出,但巴易卻只認為是自己耳朵壞掉了,“在這裡的遊戲該結束了,留著他們也再沒有用處。城市裡已經埋上了相當噸位的炸藥,等殺完後再引爆燃燒,什麼證據也都不會再留下了。”

“可是……可是您……您是我們心中的女神,您應該是引導人民走上幸福生活的唯一希望。”淚在眼眶中旋轉起來,模糊了巴易的視線,已看不清窗臺上女人的樣子。

“是啊,我既然是你們的神,神讓你們去死,你們不就要死嗎?而且最快得到幸福的方法,除了死亡上天堂,還有什麼更快的方式嗎?我不知道……”緩緩的回過了頭來,九尾的臉上沒有了那陽光般的笑,冷漠的如同在看一具屍體。

“我不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握緊了雙拳,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