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發麻。

偌大的教室裡,坐滿了烏泱泱的一片年輕雄性獸人。

他們頂著各異的髮色和眸色,身材高大,臉龐帥氣。

屬於獸類和雄性的那種侵略感,強烈到讓人窒息。

僅有的幾個無性別者,也都是男性。

除了身形比尋常的雄性獸人少了幾分壓迫感,幾乎沒什麼區別。

沈茵茵有些頭暈目眩。

黑髮黑眸,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在這樣的場景裡,簡直就是個移動的顯眼包!

救命!

自己真的不會被他們吃掉嗎?

見到自家的小慫包宿主想逃,系統連忙提醒道:【宿主,不能走哦,你全科不及格,要是再逃課的話就完了!】

沈茵茵眼前發黑。

原主的座位在倒數第二排的最裡面。

深吸了口氣,她慢吞吞地挪到自己座位那排,坐在外面的一大群雄性獸人只盯著她,一動不動。

“同學,可以請你讓一讓嗎……”

沈茵茵低軟的聲音,像是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剛才一片死寂,呆愣愣的雄性,瞬間活了過來,熱情得古怪。

“你們沒聽到人家沈茵茵說話嗎?還不快起來讓讓!”

“就是就是!沒看到人家受傷了嗎!”

“人家可是無性別者,你們讓讓人家怎麼了?”

七嘴八舌的話語,伴隨著雄性獸人嘩啦啦站起來的殷勤舉動。

在沈茵茵看來,卻是自己被排斥,被陰陽怪氣的證據。

畢竟剛才她還在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自己了。

從桌子和雄性中間經過的時候,沈茵茵儘量貼著桌子,謹小慎微,不敢碰到任何人。

可狹小的空間,經過一個又一個體溫炙熱、身材高大的雄性,無疑是種煎熬。

這樣近的距離,對於雄性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煎熬。

那個在他們記憶中,透明人一樣,陰鬱寡言的瘦小無性別者,變得耀眼奪目起來。

都是血氣方剛的雄性獸人,面對比雌性還要漂亮惹眼的小無性別者。

聞著她路過時身上淺淡的香氣,被她烏黑的長髮不經意拂過胸口,他們渾身的血液都燥熱起來。

雄性的氣息瘋狂湧動著,沈茵茵很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前打了最後一支抑制劑。

否則,面對這麼多雄性,自己只怕要失控了。

好不容易到了座位上,沈茵茵本以為沒事了,誰知道整個班級的雄性都圍了過來。

一群人高馬大的傢伙打著關心的旗號,盯著她問東問西的。

“你是哭過嗎,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你裙子破了,要不我脫我的衣服給你穿吧?”

“你嘴巴怎麼破了,紅紅的,都腫起來了……”

有的雄性說著,甚至想要上手。

要不是老師來得及時,沈茵茵只怕真的能被這群雄性嚇哭。

上課期間,沈茵茵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原本只是有些發熱的額頭,似乎更燙了。

她虛弱地趴在桌子上休息,就連中途休息都沒有動過。

同樣沒動過的,還有格雷森。

坐在後排角落裡的格雷森,鬼使神差地,把拍的影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少女漂亮的臉,被親哭的糜麗模樣,讓他心跳失衡,耳尖發紅,莫名的口乾舌燥。

甚至因為看得太出神,格雷森連自己那群跟班湊了上來都沒發現。

小弟們還好奇格雷森怎麼今天這麼安靜,在看到影片畫面上,被尤里強行禁錮住親吻的少女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少女那張過分白皙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