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藥劑盒,一時都不知道是該先溜,還是先勸架了。

偏偏這時候,她的光腦亮了——

看到道爾頓的瞬間,沈茵茵嚇得心跳都停止了。

她趕緊上前,一把捂住還想亂說話的格雷森的嘴,儘量將光腦的視角錯開尤里和格雷森。

“道爾頓……怎、怎麼了?”

道爾頓抱著手臂,姿態慵懶地斜靠在軍校門口,薄唇勾著,端得是一副斯文英俊的模樣。

看著面紅耳赤的小傢伙,他問:“小傢伙,我原本是想來軍校接你的,可你並不在這裡,你現在在哪裡,臉怎麼這麼紅?”

沈茵茵緊張得聲音都是抖的:“我、我回家了,在收拾東西,有些熱……”

道爾頓並沒有去過沈茵茵家裡,加上尤里的臥室光線昏暗,道爾頓看不太清。

但確實能看出來小傢伙確實是在房間裡。

沈茵茵怕道爾頓來找自己,見對方挑了下眉,連忙道:“我馬上就回來!二十分鐘之內可以嗎?”

見小傢伙這麼乖,道爾頓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光腦關閉後,沈茵茵這才鬆了口氣。

而被捂住嘴的格雷森,只覺得鼻尖都香得離譜。

試探性的,格雷森張開嘴,輕輕舔了下。

掌心突然泛起的溼熱癢意,讓沈茵茵猛地回過神來。

她嚇得鬆開手,後退了兩步,那種被舔過的酥麻感覺,讓她頭皮發麻。

“你是狗嗎?”

怎麼還興舔人的?

沈茵茵趕緊擦了擦溼漉漉的掌心。

擦完手,沈茵茵也顧不得氣氛尷不尷尬了。

她裝好藥劑盒道:“我必須得回去了,尤里,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沈茵茵匆忙告了別,便往外走去。

尤里抬起的手,沒能留住對方。

格雷森瞥了眼尤里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很快,剛才還熱鬧的房間安靜了下來。

尤里坐在剛才沈茵茵碰過的床上,摸了摸被對方弄皺的床單,似乎上面還殘留著對方身上的餘溫。

而被少女落下的衣服,和被落下的他一樣,都還在這張床上。

尤里有時候覺得,生活就是在戲耍他。

他從沒想過匹配雌性,卻被父親逼著,被迫有了一個完全不喜歡的雌性妻主。

偏偏是在成為有妻主的雄夫後,他遇到了心動的人。

可星際法案規定了,正式匹配了雌性妻主的雄夫,終身都不得脫離雄夫的身份。

所以,不管是雄性遭受了雌性妻主的虐待,或是彼此間只剩下了怨恨,直到死亡,雄性都只能是屬於妻主的雄夫身份……

如果是以前,他尚且還能忍受,苟延殘喘地、行屍走肉地繼續忍受著。

可現在,他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憑什麼雌性就可以高高在上,主導一切?

尤里的眼底,冰冷暗色翻湧。

如果雄性千百年的逆來順受都不能讓這個世界變好,反而讓一切變得更加錯誤癲狂的話。

要怎麼做、才能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