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立刻豎耳傾聽。原來胡燦果然在這裡!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道:“燦哥你生什麼氣嘛,拿了錢我自然就放你。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想看我公司破產吧?”

“你他媽的,你公司破產關我鳥事?惹急了我們你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胡燦雖然人在對方手裡,但是口氣還是十分強硬。紅棉搖了搖頭,這種人驕橫慣了,真沒法醫。

“燦哥,”聽得陸豪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可是我姓陸的能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次我丟了貨麻煩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不要逼虎跳牆。”說話軟中帶硬,不留一分餘地。

既然確認了胡燦確實便在三樓,紅棉也沒必要多聽他們吵鬧。當下順著水管輕輕溜下,躲在暗處,摸出手機撥通了阿輝的電話,隨即結束通話,然後躲在窗下,侍機而動。

沒多久,收到訊號的阿輝他們已經到了別墅門外,開始亮出身份,大聲拍叫著開門。

正在打牌的幾個男人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個人馬上飛奔上樓,向陸豪報訊。其餘三個人低頭私語了一番,又有一個奔上了樓,一個人向門外高聲答應著,慢吞吞地走向門外應付警察。從後樓到前門,要經過前樓和一片大院,看那傢伙走路的速度,沒兩三分鐘是走不到的。

紅棉見裡面只剩一人,一個箭步竄入門內。那傢伙見到紅棉穿著皮夾克的身影進來,正待出聲招呼,猛然發現不對。可還沒待他叫出聲來,一記狠狠的香拳重重地揍中他的小腹。那人怪叫一聲彎下腰去,隨即面門又被一記掃堂腿掃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什麼事?”上面有人大聲叫道。紅棉馬上將暈過去的人拖到牆角藏好,身體籍著桌椅的掩護,躲了起來。在窄小的地方,身上那件黑夾克上的淡淡尿酸味又傳來,紅棉皺著眉頭,將自己身上的夾克脫下,剝下身邊昏過去那人的夾克穿在身上。

上面的人叫了半天,沒有回應。卻聽陸豪的聲音道:“不管他了,慌慌張張的,快把他藏到地下室!”

紅棉屏住呼吸,在一陣乒乒乓乓的腳步聲中,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從樓上給抬了下來,不停地掙扎著,口裡“嗚嗚”直叫,卻是被人塞住了嘴巴。

地下室秘密入口便在樓梯後面,陸豪開啟牆邊的暗門,幾個男人抬著胡燦便要進去。

不可以再等了,紅棉馬上現身。

“還不快來幫……你是誰?”陸豪還是被那件皮黑夾克迷惑了一下,但馬上察覺。

“警察!”紅棉亮出身份。幾個男人將胡燦丟下,撲了過來。陸豪急忙接住胡燦,往地下室裡便拖。

紅棉來不及撥槍,一記拳頭已經到了面門。只見她頭往左一閃,右手輕撥,撥開對方的手臂,左手蓄力,一掌擊中對方下肋。隨即飛腿橫掃,又摞倒一個。

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不到片刻間,被紅棉全部掀翻在地,一個個倒在地上,捂著傷處“唉唉喲喲”地叫著。

陸豪挾持著不停掙扎著的胡燦,已經進入地下室的門裡了,那扇石門正在緩緩關上。紅棉掏出手槍,飛步衝了過去,就在石門即將合上之前的一剎那,順手拉了一張矮凳擋住正在合上的門,從窄小的門縫中鑽入。

“陸豪,投降吧!再反抗沒什麼意義,我的同事已經到了。”紅棉大聲地喝道。緊握手槍,沿階梯慢慢走下,透過裡面昏暗的燈光,看到陸豪滿頭大汗,正縮在陰冷的角落裡,顫抖著的手裡拿著一把刀子,架在胡燦的頸上。

紅棉舉槍指向陸豪:“把刀放下!綁架最多關個十年八年而已,你還有大把人生。要是殺了人,你就完蛋了。”她一臉嚴肅地說。

陸豪臉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全身,手上的刀子不停地顫抖著,一不小心劃過胡燦的面板,頓時鮮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