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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聞所未聞。
期末考試後,就是寒假,我在一家快餐店做CK,就是做一些與“炸”有關的速食品,雖然錢不是很多,但一天卻也還是輕鬆,只上五到六小時的班,有時瑾也會抽出時間過來幫我的忙,時間久了,她和店裡的人也混熟了,大家也都把她當成我的女朋友。
讓我最不能承受的是,她從未承認過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喜歡我嗎?”記得有一次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問。
“喜歡啊。”我答。
“那我叫你哥吧。”
“為什麼呢?”
她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覺得無話可說,但她的話確實令人感到傷心。
毫無疑問,我是喜歡她的,但她卻很直接地拒絕了我。儘管如此,但我卻實在鼓不起勇氣離開她,因為離開她後我就會覺得六神無主,像丟失了一樣特別貴重的東西似的。
寒假很快就過去,過年的時候我回了一趟家,看了一下爺爺和奶奶。其間瑾也給我介紹了幾個女朋友,我都婉言謝絕了。
其實那時的我也特想交一個女朋友,有荷爾蒙分泌過剩,也有跟風趕潮的因素,畢竟那是一個青春懵懂、對萬事都充滿著嚮往的年齡,身邊如果有一位漂亮的姑娘跟你一起雙宿雙飛,肯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在她給我介紹的女朋友中,有一個我還是比較喜歡的,長得很乖巧,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會說話一樣,與之交談時,感覺她的眼神會在自己的臉上不停地遊走,用撩人心魂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我終究還是沒有答應,我怕失去瑾,即使做不成戀人,只要能在她身邊,我也覺得很滿足。
到了六月的時候,天氣熱得要命,我們那裡號稱是“小重慶”,更像是在蒸籠裡過日子一樣,還好那裡有條烏江,所以一到晚上,河堤上就成了人們常去的地方,很多時候一放學,我們沿著小路一直往下走到河堤上,然後在河邊找一個無人的角落安靜地坐著,從黃昏一直到深夜,默默地送走無數的晚霞和繁星,誰也不去抱怨或感嘆,彷彿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已遠離,這裡不再有城市的喧囂,不再有世俗的眼光,不再有紅塵的煩惱,只留下夜晚河邊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叫聲和偶爾的汽笛聲。
很多時候我常想,如果時間能定格在那一刻該多好啊。
但事情永遠不如想象中完美,我們之間彼此默默並肩走在河堤的日子僅僅過了一年,進入高二不久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那是高二開學不久就發生的事情。
有天下午,班上一個同學跑進教室說,我們年級的足球隊正在與畢業班的球隊打架。
事情是因為我們班的黃成波同學引起的。
這黃成波是我中學時候的同學,因為踢足球時喜歡像扎伊爾人一樣彎著腰把手放在膝蓋上拼命往前衝,所以同學們都喜歡叫他“扎伊”。他剛進入高中不久就組織了一個由幾個中學的學生組成的名叫“萬興幫”的團伙,並與當時已負盛名的“橋頭幫”對槓,傳統思維上來理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那時雖然成績不是太好,但還是很乖的,對這種人也採取避而遠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但他畢竟是我初中時的同學,每年放假回家時也經常在一起打麻將,換句話說,關係也還算不錯。
所以當時我聽到這訊息後,就順手拿起講臺旁掃帚堆裡一根斷桌子腳與班上其他幾個男生一起從教室裡衝了出去。
操場上已圍了一大圈的人,扎伊正在與一個高三年級的大塊頭在指手劃腳地互相對罵,其他球員都在旁邊觀看。我們這一下去,事情就鬧大了,高三的球隊也不是省油的燈,看我們氣勢洶洶地衝下去,一場將近百來人的混仗就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