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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一朋友足矣,但換來的卻是欺騙,我曾想過無數種死法,最近讀《挪威的森林》,渡邊、木月、直子,我才終於下定了決心,或許死才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想乘風而去,不帶走一絲雲彩。
……
看完這篇日誌後,我立刻告別張恆,離開了網咖,向張老師請假,說學校有急事要求回校,然後以同樣的理由告知了葉知秋,以閃電般的速度跑到車站,跳上了去貴陽的班車。
一路上,我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我甚至不停地拷問自己,我對靳瑜瑾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應該說和葉知秋這一段時間,我是從心底裡感到高興和快樂的,而且是從心底裡愛她並願意和她結婚的,我甚至也知道,即使靳瑜瑾和一起這麼生活,我也不會這麼快樂,但只要一想到瑾,我就會立刻放下一切,不顧一切地去追尋她,哪怕她是別人的女朋友,甚至她當著別的男人和我做愛,只要她願意,我就會為她甚至她所愛的人奉獻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回貴陽後,我立刻轉車去鳳凰山,在山門口買了一大束鮮花和一些他愛吃的水果,還有祭奠用的香、火紙,一瓶二鍋頭,還有一包中華煙,然後一路小跑爬坡到了他的墳前,因為我太思念他了。
那時已接近黃昏,周遭一片寂靜,隔習敬軒墳大概三四座墳的地方有一座新墳,一個穿黑衣服的年輕女子帶著一個5歲左右穿白衣服的小男孩正在那裡燒香紙祭奠,看樣子是對母女,那小孩跪著,那女的則蹲著,我到達習敬軒墳前蹲下後,那個女子和那個小男孩就像我這邊望,由於接近黃昏,四周都是墳,確實有些陰森,我向他們母子揮了揮手,氣喘吁吁地說,別怕,我等你們一起下山。那男孩點了點頭,那女的則沒有回答。
我把水果靠墓碑堆成了小山狀,然後點燃香,開始把火紙一張一張撕開,再點燃,同時把那包新買的中華煙開啟,一支一支點燃後一字排開,其間那個小孩不停地向我這邊張望,我就招手叫他過來,他看了看他母親,見他母親沒有說話,就起身向我這邊走來站在我旁邊,我從墳前拿了個蘋果給他。
“這個能吃嗎?叔叔。”他問。
“能吃,小孩吃了能磨牙。”我們這有種說法,就是小孩吃供品後可以把乳牙磨掉,儘快長出新牙來。
他邊吃邊看墓碑上的字和照片。我開啟剛買的二鍋頭,坐在地上,喝一口後,就往墳前倒了些,再剝了個橘子邊吃邊接著喝,然後再往墳前倒酒。
“叔叔,這墳是你的嗎?”他問。
“不是,我弟弟,死人怎麼能吃東西呢?”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看我和習敬軒墳上的照片很像,所以會這麼問。
他聽了後,頓時覺得非常失望。
“那我們為什麼要在墳前擺這麼多吃的?”他有些不甘。
“表達我們對死去的親人的哀思吧。”我答。
“什麼叫哀思?”
“就是代表我們很想念他。”
那小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示意他坐下。
“那墳裡是誰?”我向小孩母親方向點了點頭,問那小孩道。
“我爸爸。我媽媽說他從這裡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坐下後回答道,“那人為什麼要死呢?”
我明白了他剛剛為什麼對不是我的墳而感到失望的原因了,我為剛才的回答感到懊悔,就脫口說道,“死其實並非生的對立面,他會作為生的一面永存的。”我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不對,就連忙解釋道,“叔叔的意思是說,人都是要死的,就好比我們身邊有一口深井,隨時可能掉下去,掉下去不都得死嗎?但我們每年都來祭拜,所以他們一直活在我們心中。”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點了點頭又問道:“深井是什麼?”
“就是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