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換耗材,啟動掃地機器人。

另一名護士小姐一邊說著安撫的話語,一邊對秦州牧身體一番擺弄,記錄血壓、心跳、體溫等基礎生理資料,搖起床鋪,墊高枕頭,升起一側的桌板,安裝特殊吸管杯具,讓他可以自己喝到水。

兩名護士前前後後忙活了十來分鐘,一隊白大褂殺了進來,圍在秦州牧床邊,然後根本不理會床上的病人,專家教授們自顧自討論了起來。

這場面就讓秦州牧心底升起一股自己在被圍觀會診的錯覺,像是臨終關懷一樣。

而且,他們自說自話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拿個手電筒翻翻眼皮子往裡照,用一些奇怪道具往他身上按……最後床鋪又被放平,被單衣服被扒開,一堆磁極貼片被安到身上,手臂上的留置針又被接上藥水袋,一隻呼吸面罩被蓋到了臉上。

身體開始暖洋洋起來,接著一陣倦意襲來,頭暈目眩,最後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身大汗給驚醒的,渾身上下溼透了,但身體卻出奇地輕鬆,感覺跟一張紙一樣輕飄飄的。

觀察環境。

看來是到了晚上,但秦州牧感覺自己耳清目明,視力沒有受到黑暗影響……除了儀器裝置顯示屏的熒光外,房間內一片漆黑,室內靜得可怕,連滴滴滴的監控聲都沒了。

試著控制身體,手臂能抬起來了,但手指卻十分僵硬,腿腳也可以慢慢挪動,但幅度不能太大……以目前這種狀態,感覺還得過個一、兩天才能下床。

似乎自己這邊動來動去又被監控給發現了,不一會兒就有值夜班的護士小姐姐推門進來,開啟了天花板上外圈的暖光燈帶,開始查房:“醒了嗎?感覺怎麼樣?肚子餓不餓?要坐起來嗎?”

護士小姐姐一邊忙活儀器裝置,一邊噼裡啪啦問話。

“我……咳咳咳——”

看他呼吸不暢,於是秦州牧又被支稜了起來……護士小姐邊擺弄床鋪,邊說道:“同學,你的家人一直守著,只不過他們不能待在危重病房這邊,在家屬留守區,我們已經叫醒今天留著的人了,是你哥哥,他馬上就會過來。”

又一隻水杯在側方小桌板上固定好,吸管拉到秦州牧嘴巴邊上。

“木木!”房門拉開,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

秦州牧扭頭看去,正是大自己五歲的親哥哥,秦周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