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他順著四爺略微停滯的眼光看過去,再看著四爺的皺起的眉頭,便代他說道。

一是因為旁邊孫知府見四爺皺起眉頭又不知何意時冷汗都下來了,他提醒一下;二是,他這樣說話已經被默許了,他加主子自從容音姑娘莫名失蹤後,便越發寡言了,很多時候,很多話都是自己和蘇培盛代他說了。

“嘿嘿,這是……”成都知府孫耀祖人到中年,微微有些發福,雖然還算清廉,治理起來,也還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可是為人膽小如鼠,再加上蜀地地偏,難有朝廷的人過來。這不,見到朝廷來了欽差,還是皇子,還是有名的冷麵四貝勒,他自然緊張的冷汗直冒,連話都不知該怎麼說了。這時,他也不知該在這種高氣壓下回答什麼,只好結結巴巴地道:“我去問問這落墨齋老闆,看他知不知情。”

胤禛不禁也望向這落墨齋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落墨齋,落寞……再看向兩邊瘦長的柳金體寫成的對聯:收九州之書不論零落,藏四海之畫卻輸點墨。這老闆倒是個有趣之人。可惜,探尋的慾望卻不重了,看到畫畫的地方,必然也會想起她。胤禛皺皺眉,只要想到她,幾乎就是這樣的反應了。

孫知府跟曾老闆交流幾句後,將銀兩和錢袋交給了曾老闆保管,便又過來了,他覺得這件事自己處理的還不錯的,交給曾老闆保管,證明自己不是什麼貪官,什麼財都要上交官府,且與百姓商家關係良好,自信也漸漸上來了。面色好看了許多。

胤禛見孫知府過來後,什麼也沒說,便也繼續開始往前走了。

孫知府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該詢問這位主兒自己的事辦的怎樣麼?這般不辨顏色的也真是可怖,對了,萬一他覺得自己不按規矩辦事,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於是他便絮絮叨叨地開始說:“那個錢袋,落墨齋的曾老闆說是常去他那賣畫的一個姑娘的,他會轉交那位姑娘。其實我也知道這位姑娘,畫的一手好畫,人也長的不錯,聽說……”

“孫大人,這些不用跟我們爺交代的。”姜侍衛聽得無奈,這孫知府剛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現在又這樣絮絮叨叨的,倒真是奇怪,估計是真沒怎麼見過世面吧。

胤禛倒出言阻止了:“小姜,不得無禮。”他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煩躁,難道只為孫大人口中那個女子也畫的一手好畫?不過,她的畫怕是賣不出去吧,沒人給她落款,她哪敢見人啊?而且長的不錯……

不過,懷疑她長相這話可是不能被她發覺,胤禛腦海裡浮現的是容音帶著點點委屈的樣子:“死胤禛,我哪裡不好看了?”

可等到場景過去,嘴角不由帶上的笑容冷靜下來,胤禛心裡一空,音音,你究竟去了哪裡?真的是皇阿瑪把你藏起來了嗎?

為什麼,要這般意外地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卻又不分青紅的不告而別?

音音,如果,你真是皇阿瑪藏起來的,他目的是什麼?我該怎麼做?

不過我已經竭盡全力也找不到你,你怎麼告訴我。

胤禛面孔啥時冷了下來,近七月的夏日,也讓自己觀察他面色的眾人心中一寒,除姜侍衛能猜到大概外,其餘眾人均不知又怎麼得罪這位爺了,孫知府的師爺拉了拉孫知府,孫知府搖了搖頭,表示實在不知怎麼辦了。

這邊小動作做完,卻見四貝勒已經又開始往前走去。

氣氛,看上去越發凝重了些。

第三章 人約

“印姑娘,出來吧。”

雖然容音極力剋制,可是嗚咽聲還是被曾老闆收入了耳中,他猜到了一些事,這印青應該是移居過來的,剛剛孫知府恭敬地陪著的人,怕是上面下來的什麼大官,看來,這印青跟這人還有著什麼關係啊。

他在門口徘徊良久,微微嘆口了氣,溫和地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