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好,才躲到一邊,霍元宵已經走了進來,洛小丁在外聽到裡面一陣撩水聲,心知是霍元宵正在幫尚悲雲梳洗,不禁一陣難過,元宵姐姐如今自己已很不方便,還要悉心照顧大師兄,實在是個賢惠淑良的好妻子。1#6#K#。

只聽霍元宵在裡面輕聲嘆氣:“雲哥。我們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我若生下孩兒,便不能親手照顧你了……雖有底下人服侍。可我又怎能放心?”她地語聲微有些哽咽,含著悽楚之意。“你忍心讓孩子看你這樣?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醒過來?”

洛小丁聽得她低低飲泣之聲,眼中不由自主便是一紅。她再受不住,拿袖子拭去眼角淚珠,躡足悄然離開,照原路退回去,翻牆出去。才落在牆邊,便聽不遠處有人喊道:“什麼人?”

她心裡咚地一聲,朝聲音來處一看,卻見巷子拐角處,正有一隊人朝這邊奔來。洛小丁暗自失悔不已,只怪自己不夠小心,當下便朝相反的方向飛掠出去。

身後鑼聲急響,抓那賊匪奸細之聲不絕於耳,洛小丁一氣往前掠出三丈開外,對面巷子裡竟又衝出一隊護城衛來,她被兩下里堵截,急切間往左右一看,卻只瞧見左面有一條長長的巷子,忙輒身朝巷子裡奔逃而去。

她速度極快,不多時便已將那追趕地護城衛遠遠甩在了後面,卻不敢有稍許大意,仍不停歇地往前又跑一陣,不多時便已到巷子盡頭,這才發覺自己是到了一條死巷之中,後面的吆喝聲隱隱在耳,只怕不多時便會追到,她一時來不及多想,腳尖一點,身形飛掠而起,竟從高牆上一縱而過。

等到了高牆那邊,才知是一戶人家地後院,院中黑乎乎矗著一座堂樓,她從牆根底下走出去,正在辨識方向,冷不防抬頭一瞧,卻瞧見樓簷下兩楹間,懸著一塊黑漆匾額,因那字的顏色跟底色相近,便不大認得出上面寫的是什麼,只隱隱看出那最後一個字是“居”字。

洛小丁迴轉身又往來路看了一看,心裡不覺便是一跳,這裡竟似乎是二師兄闕金寒的住所,閒鶴居?愣神的一瞬,耳旁忽有風聲乍響,她下意識便是一躲,回頭看時,卻見一條黑影從樓上疾撲下來。

那黑影一瞬即到面前,手腕抖動間已有一匹銀練朝洛小丁迎頭劈下,劍氣森寒,竟是闕金寒常用地那把鎖寒劍,再看身形,分明便是闕金寒無疑。她心裡叫苦不迭,眼見那劍刺到,只往後一閃避開,一邊卻在尋找空檔,以圖脫身。兩人一來二去已過了十來招,牆外隱約可聽到有人高聲說話,洛小丁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走人,一時卻又甩不開闕金寒,二人又鬥了幾招,闕金寒忽然“咦”地一聲,撤劍後退,站於三步之外,沉聲問道:“是你?”

洛小丁耳聽得外面吵得厲害,哪裡還有心思答他的話,正要離開,卻聽闕金寒道:“你跑得出去麼?眼下我這地方只怕已被包圍,你出去便是自尋死路。”

洛小丁一怔,心裡疑惑不定,正躊躇間,闕金寒已不耐煩起來,走近她身邊咬牙切齒道:“這個時候你回來做什麼?還嫌事情不夠多……”

正說著,外面已有人鬧著要闖進來,闕金寒朝外面看了一眼,再顧不上罵她,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臂便往堂樓內拖,洛小丁再無他法,只得跟著走進去。

屋內黑乎乎一片,闕金寒摸著黑一直將她拉到樓上臥房之內,撩開床幃,將她推了進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過一床錦被便蓋在了她身上,洛小丁目瞪口呆看著他,想及二人以前齟齬,一時竟有些轉不過神來。

過不多時便聽樓下門響,一個下人跑上樓來稟報道:“二公子,段閣主帶人闖進來了。”

闕金寒在屋裡道:“來幹什麼?老子正睡覺呢,叫他滾。”

那家人聽聞此話,一時進退不得,又道:“說是咱們閒鶴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