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庖丁解牛似地把蟹腿剪開,蟹刮一撩一撬一挑,飽滿肥嫩的蟹肉便被他從殼裡取出,風捲殘雲地吸進了肚子裡。他剝蟹時的表情很是認真,就好像在做什麼標本之類的藝術工作,但吃蟹時又像只倉鼠,反差極大。

林鶴不愛吃帶殼的東西,隨便拿了點其他的熟食,就在對面看著喻凜大快朵頤。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餐廳裡不太透風,空氣裡又悶又燥,沒做多久他就逐漸覺得心煩意亂起來,心頭像是有野火作燒。

嘴裡也渴,林鶴喝了好幾杯冰飲野沒能壓下那點口乾舌燥,他搓著手上的手環,盯著喻凜靈活動作地手腕想要轉移視線,卻沒想到反而愈發的難捱起來。

到這個份上,林鶴哪裡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我有事先回去,你等會回爸媽那裡,或者去找謝知讓。”林鶴冷靜地說完,就起身往餐廳外走。

喻凜被這突然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沒明白怎麼吃得好好的他哥就有事先走了,連剝好的小青龍都不吃了,直接就追了上去:“哥,怎麼了,為什麼要回爸媽那裡?”

湊近了才發現,林鶴身上的熱意燙得驚人,似乎要穿過空氣將他也一起包裹起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繼續吃吧,別浪費。”林鶴走進電梯,迅速按下按鍵就要關門,卻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一刻,喻凜突然發作擠了進來。

“你……”不知道是因為密閉的空間還是旁的,林鶴一陣眩暈,視線模糊出了殘影,他扶著電梯壁站穩,卻對上了喻凜執拗看來的眼。

“你不舒服嗎?”喻凜抬起手,在林鶴的額間一探,被他炙熱的溫度嚇了一跳,“……哥,你生病了?”

林鶴沒有說話,定定地望著螢幕上浮動的數字,期待電梯快點到達底層。

車上應該還有剩餘的抑制劑,能解一時之急。

電梯門開啟,林鶴抬腿就往外走,喻凜不明所以地拽住他的手,往回用力一扯,本想把人拉回來,卻沒想到林鶴像是沒站穩似的,直接向他倒了下來。

腺體灼燒般的難受,額頭滲出熱汗,眼前被熱意蒸騰得一片模糊。林鶴抵在喻凜的肩上緩了幾口氣,肩膀隨著粗重的呼吸聳動,後背弓起,從喻凜的視角可以看到肌肉漂亮流暢的走向,像一隻獵豹。

“哥?”喻凜試探地喊了一聲,追問道,“到底怎麼了?”

林鶴渾身燥熱地躺在床上,手臂上隱隱還殘留著喻凜的溫度,被指腹觸過的地方宛若野火灼燒,大張旗鼓地昭示著它們主人留下的印記。

易感期的alpha經不住考驗,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話都沒敢和喻凜說。

可喻凜這樣的性格,一旦固執起來全憑自己想法行事,無論誰勸都聽不進去。哪怕林鶴已經用了最大的努力才把自己關進房間裡,他仍舊一根筋地站在房門外想要問個明白。

雪松味的資訊素瀰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冷冽的氣息卻壓不下熾熱的溫度,痠麻的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