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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當年的研究。”
“已經夠了。”陸行知又喝了一口茶,“現在喜、怒、悲、懼、愛、欲都有波動,唯獨‘惡’還停滯不前,下一個世界,你們打算這麼辦?剩下的時間可不多了。”
“下個世界,我已經……”
顧雲深的話還沒說完,餘光就透過玻璃窗看到操作檯前的實驗員猛地站了起來,著急忙慌地跑到門外。
“怎麼了?”他和陸行知異口同聲地說道。
實驗員連口氣都沒喘,就快速說道:“七哥傳來訊息說,喻凜想要延長他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讓我把他的原話一起傳達過來,他說——”
“之前說好的五百深情值一天,你們應該不會厚顏無恥地突然漲價吧?”
陸行知聞言,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他確實挺有意思。”
顧雲深皺著眉,狐疑地問道:“應羨已經死了,他還想要怎麼留在那個世界?”
“這個問題七哥也問了,喻凜說——”實驗員清了清聲,模仿林七當時複述時的語氣,“那我就在這個世界做鬼吧。”
顧雲深抽了抽嘴角:“……”
陸行知:哈哈哈哈哈哈。
“挺好,不如就讓陸鶴川再在實驗艙裡躺一會吧,我也不急著見他。”
喻凜大手一揮, 一次性上交了100萬的深情值。
能在活著的時候以另一種形式參加“自己”的葬禮,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新奇又詭譎的體驗。
與應羨平日裡凡事都要大張旗鼓的高調風格不同,他的葬禮辦得低調又簡單——知賓敘述生前事蹟, 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上前弔唁,最後塵歸塵,土歸土, 火化後的骨灰被託付給私人太空公司送至首都星旁的人造月球上,生前的物品埋入墓中供活人聊以慰藉。
據說是依照應羨十四歲時寫的遺書置辦的後事。那一年應羨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 當時的他並沒有想過自己能熬到下一年,所以在半夜寫下了一封遺書, 天真又悲涼地希望死後能夠被送上月亮,這樣應父應母以後只要抬頭望天, 就能想起他。
喻凜坐在墓碑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應母看不見他,應父在旁邊紅著眼睛,還不忘給妻子擦眼淚。應雲舟從第二星系趕了回來,站在二老的身後, 表情淡淡的, 垂著眸,像一尊悲憫的佛像。
喻凜一直不太懂他和應羨的感情屬於哪一種, 他大腦裡僅有的關於兄弟情誼的闡述都來自林鶴, 應雲舟乍一看和林鶴好像有相似的彆扭與冷淡,但實際還要不近人情得多, 好似誰也看不透他那副玉質皮囊下的心。
林柏野站在最後,默不作聲, 直到應雲舟帶了應父應母走了,他才緩緩地走上前來, 神色平靜地看著墓碑。
喻凜支著腦袋看著他的啟唇囁嚅翕張了好幾下,等了好久都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最後,林柏野將一塊幽藍色的礦石放進墓裡,和喻凜之前送給他的那塊有幾分相似,但顯然是受過加工的,還連著一條細細的鏈。
喻凜眨了眨眼,突然發現他脖子上好像掛著什麼東西,因為俯身的動作落了下來,直至牽扯出項鍊上的吊墜——是喻凜送出的那塊礦石。
“……啊。”喻凜頓時彎起了眼睛,而林柏野恰好在此刻起身,視線落在墓碑上的虛空,彷彿在這一刻與他對上了目光。
“我要回要塞了。”林柏野說著,“我……”
他抬手,指尖留戀地蹭過墓碑上的照片,最後的半句話淹沒在了風中。
回到赫坦要塞以後,林柏野的生活依舊簡單而規律,規律地在軍隊辦公室待到深夜,規律地訓練、演習、覆盤、參會,喻凜時常會聽到青鳥一衛的隊員私下討論,少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