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的人又愛又恨,又求生又求死的舉動,他依舊不能理解。

就比如他現在在聽的這個,男主簡直是裹著鋼筋混凝土的實心混蛋。

“星琢沒談過戀愛吧?”

“嗯?”喻凜撩起眼皮,有些疑惑。

唐末點了點他的手機,笑了笑,“我們正常人談戀愛哪會這樣啊,單說這個男主,但凡有男的敢對我說‘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比不上她的萬分之一’,我早就一巴掌摔過去了,根本不會有後面的故事。”

喻凜疑惑地看了一眼進度條,他好像還沒聽過這句話,於是再看向唐末時也多了幾分審視。

“你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唐末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也暴露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尷尬地掩面捂嘴,結結巴巴地說:“嗯……我承認,有的時候確實聽起來很帶感,就比如這個,越罵越來勁,非得聽下去看看最後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不過最後得知女主輕而易舉地原諒了男主後,我氣得三天都沒吃下飯。”

喻凜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些,他思索片刻,試探地問道:“你很懂嗎?這些。”

唐末眨了眨眼,俏皮地說道:“姐見過的豬可比你吃的飯多。”

喻凜不太懂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但還是問她:“那你知道,如果有一個人,他之前對你很好,突然有一天莫名疏遠,是為什麼?”

唐末呆愣一下,第一個反應是去看前頭的司機,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全然一副公事公辦完全不在乎他們聊了什麼的模樣,眼睛亮晶晶的,壓著聲音問道:“你有朋友遇到情感問題啦?”

喻凜茫然地說:“算嗎?”

“男的女的?”

喻凜:“男的。”

唐末一愣:“之前關係有多好?在他不理你朋友之前有發生什麼事嗎?”

“給他做飯、要什麼買什麼、喜歡摸腦袋。沒發生什麼……”喻凜頓了頓,突然靈光一閃,“是有一件事,應該算是青春期的煩惱?就是突然到了春天的感覺。”

唐末沒明白“青春期的煩惱”和“春天的感覺”是個什麼玩意,總不會是她腦子裡的那些黃色廢料吧——但瞧著喻凜這副正經樣子,也不像是這麼回事。

“一般突然疏遠只有兩個原因,恨死了或者愛死了。前者可能是忍耐太久,早就厭煩了但是表面不顯,遇到一個契機驟然爆發。後者嘛……”

唐末說得頭頭是道,一直到了機場還在抓著喻凜給他分析。

跟在後面達到的寧景和沒有在意江時晏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目光下意識地追尋著他們二人,瞧著唐末攬著喻凜的胳膊越說越親密,後者似乎聽到了什麼話,臉上突然露出震愕的表情,眼睛眨巴眨巴,茫然又乖巧。

寧景和垂下眼簾,再次捂上了自己的額頭,腦袋又開始抽痛,大概是昨夜沒有睡好,今早起來總是時不時地來上一下。

“怎麼了,又暈車了?”江時晏在旁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寧景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