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頭,冷冷地喊道。

“昱哥,這地方簡直不是人住的,連水都是黃的,我可以來看看你浴室裡的水嗎?”林謙捏著嗓子在門外抱怨,沒等到江昱的回話,他又再次說道:“而且我看外面好像很多哨兵和嚮導在訓練場上,我想去看看,但又有點害怕,想喊你一起……”

江昱垂眸,對上身下喻凜迷濛的目光,從來沒有一刻感覺門外這位從小一同長大的鄰居這般多事得令人煩躁。

他的手不情願地從喻凜的腰下抽出,替他拉下了已經掀到胸下的衣服,沉著臉下了床。

房門被開啟,林謙探頭進來,似乎是有些等急了,正噘著嘴表示自己的不滿:“昱哥你怎麼這麼慢……啊……”

他的視線擦過江昱的手臂,落在床上的喻凜臉上,面色微微有些尷尬:“齊楚怎麼也在這?”

喻凜一手撐在床上, 懶散地後仰著腦袋,纖長的脖頸拉出一條好看的弧線,背光下的嘴角似是有些紅豔, 還有些腫,唇上的破口莫名曖昧,林謙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 但很快江昱身形一偏,便將他的視線遮擋起來。

喻凜仿著他剛才敲門時說話的語氣, 慢吞吞地說道:“我一個人也有些害怕呢,只好到昱哥這裡和他擠一擠了。”

林謙“啊”了一聲, 狐疑地在江昱的臉上掃過一遭,見他抿著唇看不出情緒, 猶豫著說道:“可是昱哥不喜歡和別人住一塊……要麼你住我那吧?”

喻凜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從後面貼近了江昱,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哎呀, 這可怎麼辦呢, 我剛才也和他說過了,可他好像不太願意呢?”

喻凜與他捱得極近, 大片大片地胸膛都懶洋洋地靠了上來, 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江昱背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

一同森晚整理僵硬的還有林謙的臉。

與江昱認識了二十多年,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與他這樣親近過。甚至他花了這麼多年,離得稍微近些都要斟酌再三, 生怕惹來反感。

而他們才認識短短几天……

林謙的後槽牙磨了又磨,有一種自己看中的兩塊骨頭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突然一起跑了的詭異感——是因為之前的疏導嗎?他暗自地想, 哨兵都是這種膚淺的感官生物,給點溫柔鄉就會陷落。

江昱抓住了喻凜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扯了下來,偏過頭無聲給了一眼警告,又不冷不熱地說:“這棟樓都是一個水管,我們這也是一樣,你可以去試。”

林謙聞言,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既然昱哥都這麼說了……那就不試了吧,我努力忍耐一下。”

卻聽喻凜戲謔地“嗤”了一聲。

林謙忍耐著沒有發作,咬著牙繼續說道:“不過正好齊楚也在這,不如我們一起去訓練區悄悄?剛才在窗戶聽到了一點聲音,好像很熱鬧。”

江昱不動聲色地瞥了喻凜,正想要拒絕,剛說了一聲“不了”,就察覺到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