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愷被預備隊一衛的隊員邀請進來的時候,喻凜的周圍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他看著自己頂頭上司那位“弱柳扶風”的新婚伴侶,一把將一個比他高上半個頭計程車兵壓在桌上,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說著什麼“六招”,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偏偏被壓倒計程車兵沒有絲毫憤怒,反而還興奮地退下場去,吆喝著他的同伴上來接受喻凜的下一輪毒打。

喻凜一手接過阿爾伯特遞來的可樂,猛地往嘴裡灌下,喝出了一股烈酒的豪邁。隨後他又抓起旁邊的羊腿囫圇地啃了好幾個口,等到他下一輪的對手終於在眾人的簇擁下扭扭捏捏地上來了,才把剩下的半根骨頭往旁邊一放,就著桌上的溼巾蹭了蹭手上的油漬。

鄒愷幾乎目瞪口呆,心想:“我記得這裡應該是赫坦要塞,不是什麼星際海盜的大本營吧?”

有人過來和他解釋說是大家想找喻凜指點指點身手,鄒愷在他的引導下茫然地在最外圍的桌子上坐下。

不知道看了多久,林柏野的通訊申請在智腦裡響起。

“你們在哪,他還沒回來?”林柏野的聲音從智腦裡傳出,從他那邊安靜的背景音看,應該是已經回了家。

鄒愷支支吾吾地回道:“少將,我們……在老地方。”

“你那邊很吵,發生什麼了?”林柏野的聲音一下子冷冽了下來。

鄒愷看了一眼包間中心逐漸躍躍欲試的預備隊成員,說道:“我帶應少爺過來吃飯,正好遇到了預備隊,應少爺……正和他們切磋那個……格鬥技巧?”

林柏野沉默了很久,才不冷不熱地說道:“我現在過來。”

預備隊化悲憤為食慾的聚餐變成了拜師現場, 拜師費用保底一個雞腿。

喻凜就像寨子裡的山大王,來者不拒地接受所有人的“朝貢”。然而他滿心歡喜,應羨的身體可不樂意。在指導到第七個隊員之後, 他的胃終於在油膩的食物與激烈的打鬥下翻江倒海。

在場所有人只看剛才還洋洋得意坐在不服氣的二衛隊員背上的喻凜忽然皺眉,隨後一溜煙地跳了下來,衝進了衛生間裡。

喻凜吐了個天昏地暗, 差點把聞聲趕來的鄒愷嚇個半死。

包間裡鴉雀無聲,人高馬大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 大抵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嬌貴的身體,一時之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是顧望先有了動作。他出門找老闆要了壺熱水, 跟在鄒愷後面給喻凜送了進去。

一分鐘後,喻凜蔫蔫地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往椅子上一靠,架也不打了,東西也不吃了,連可樂都喝不下去一口,看著就覺得胃酸又要反上來了。

“你真的很會作死。”顧望又給喻凜倒了一杯熱水, 動作粗暴地塞到他的手裡。

熱水在玻璃杯裡晃盪了好幾下, 差點就灑了出來。

喻凜埋著頭喝了一小口,感覺喉嚨裡的不適感被壓下去了一點, 才說:“我怎麼看你剛才也在偷偷準備呢?”

顧望“嘁”了一聲, 說道:“本來看你這麼能確實是想學幾招,現在看看還是算了吧, 赫坦要塞上哪個教官不比你這個病秧子強?”

阿爾伯特也帶著幾個士兵上前關心,喻凜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自己沒什麼大事。

就是不知道以應羨身體現在的這個情況,真的還能再活兩年嗎?

開機甲也暈, 打架也暈,東西還吃不了多少。

而且以原劇情的走向,怎麼看都是想讓他把應羨剩下的這輩子給過完了。

喻凜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少動點吧,這個世界畢竟和前兩個世界不太一樣,林晝和沈星琢的身體雖然比不上你自己的,但好歹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