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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凜“唔”了一聲,再次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但這一覺睡得不太舒坦,一會覺得自己在冰天雪地裡埋著,一會又覺得自己被掛在火上炙烤,乾淨冷冽的雪松氣味又不知從何處飄來,牢牢地將他包裹著,彷彿又回到了上個世界的溫柔鄉里。
一片恍惚中,有人壓著自己的腦袋把他抱在懷裡,不是寧景和的身體,也不是林鶴的,或者說那不像一個男性的軀體,而自己就這樣乖巧聽話地被摟著,像個沒有自主意識的布偶娃娃。
突然,機器運作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身後摟著手一鬆,將他往後拉開。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生病吧,按照實驗計劃,你不應該生病的。”
是女人的聲音。
喻凜發現自己此刻的身體很小,像是孩童,要奮力地仰起頭才能看見說話人的臉——
是一個長髮的、五官明豔銳利的女人。
女人瞧著三十多歲的模樣, 身上披著白大褂,長髮隨性散落著,髮尾有些打卷, 一雙銳利的眼睛攻擊性十足。
喻凜身後的機器手臂遞來一塊白瓷碗,她抬手接過後,輕輕一靠坐在了軟椅上。喻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動作, 像個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呆愣地站著。
“過來點, 你得吃藥。”女人拍了拍大腿,喻凜聽話又機械地向她挪了兩步。
木質的勺子盛著烏漆嘛黑的液體送進喻凜的喉中, 他沒嚐出是什麼味道,喝白水一般地一骨碌的吞嚥了下去。
“會生病也是好事, 說明改造不是很成功,還有的救。”女人一勺又一勺地將藥喂進他的嘴裡,“苦嗎?”
喻凜懵懂地眨了眨眼,歪著頭略帶疑惑地看著她。
“苦是一種味覺,大概就是嘴中發澀, 大腦清醒的感覺。”
一碗藥很快見了底, 女人隨手從桌上拿起一盒果乾,挑了一顆最大的, 也沒管喻凜願不願意, 就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這是甜,是味蕾連著大腦的興奮和滿足。”
喻凜還是不太明白, 囫圇地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臉上沒有半分的變化。
女人輕柔地抬手觸碰著他的臉頰,指腹描摹過他僵硬的臉部肌肉, 有些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忿忿不平地罵道:“一群未開化的草履蟲, 乾的都是什麼破事。”
喻凜不知道她在罵什麼,木然地盯著她看。也不知這副模樣是觸動到了女人的哪根心絃,她的語氣又沉靜下來:“但是沒關係,我會讓你像常人一樣的。”
背景裡的電子音“滴滴”的響,緊跟著“咔”的一聲後,女人手上的光腦傳來出了被電流磨得失真的聲音:“顧老師,我是as下屬諜報成員。我們的長官認為那個孩子作為貴研究所唯一成功的試驗品,具有非同尋常的作戰天賦,還是希望您能將他移交給我們。相信他會成為……”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滾蛋!”女人掐斷了通訊,手中的碗徑直向門上甩去。
下一刻天旋地轉,轟鳴的雷聲與瓷碗的碎裂中重合在一起。喻凜被人壓著腦袋按進潮溼的泥土裡,他不停地掙扎反抗,瓢潑的大雨打在身上,卻一反常態地有火在體內燃燒。
那人俯下身,貼進了他的耳畔,惡狠狠地說道:“聽說你沒有痛感,不知疲憊?可是世界上折磨人的方法有千百種,我們可以慢慢來,總會有你求死的時候。”
喻凜的掙扎逐漸脫力,那人終於鬆開了手準備起身離去。
重新接觸到新鮮的空氣,喻凜快速地大口吞了一口氣,挺身撐地衝著防備鬆懈的男人奮力一絞,禁錮著他的脖頸一起跌進泥地裡。
喻凜急促地喘息著,炙熱的溫度烤得他腦袋發脹,但手下所愈發無情狠厲,他吐開一口鹹澀的泥土,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