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凜撥出一口濁氣,但那股難以言喻的熱意卻並沒有消褪下去。

血液還在沸騰著,甚至比先前體內靈力淤堵時更甚,那股熱意像是從後腰燃起,逐漸瀰漫全身。

他張了張嘴,洩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怎麼了?”燕渡山問道。

“……好像……還是有一點不對勁。”

他壓在石頭上的手臂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那股莫名的熱意不斷在體內遊走,刺激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心跳驟然加快,周身酥癢得不行,喻凜的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雙眼都蒙上了一層瀲灩的水霧。體內的靈力又開始按耐不住地四處亂竄,血液躁動著、叫囂著,更難以形容的則是從下半身傳來的……

旁邊的梁逸早就發覺了他的不對,搶先一步開口說道:“突破時體內靈力充盈,他這是起情啦。”

燕渡山抬起的手一頓。

【從前從未有人告訴我,這般也能……】

“雲宿”此時也不大好受。

他尚未經歷發|情期,本以為還要再過上兩三年,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冷冰冰的寒江春嶼裡待著,更是被霜雪模糊了時間。卻不想冬末春初本就是雪豹容易動情的時刻,他們從寒江春嶼一路奔波自五月的人間,正好全了這段動春情的“天時”。

“雲宿”的聲音都變得黏糊了起來:【現在該怎麼辦……】

【身體暫時不能還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打暈。】喻凜聲音一頓。他的額上熱汗淋漓,試圖用殘存的理智壓制住內心翻湧的衝動,然而這股情腸來勢洶洶,體內愈發熾熱的亂流正在迅速失控。

半晌,他又強裝鎮定地說道:【我不會用它做什麼。】

【……好。】

蠻橫地弄暈“雲宿”後,他一手扣住燕渡山的手腕,抬頭問梁逸:“遺府中可有落腳的地方?”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扣著燕渡山手腕的掌心極熱,後者被燙得小臂緊繃,想要抽手,卻被抓得更緊了一些。

“主人昔年有一處庭院,在洞府深處……”梁逸的目光在二人的臉上來回一轉,臉上露出一個瞭然的笑來,“也罷,我便送你們一程。”

話音剛落,一道大陣在二人身下升起。下一刻,金光大勝,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到了一處清幽庭院。

院中池塘波光粼粼,塘邊爬滿青苔的玲瓏怪石錯落有致,蔥蔥郁郁的花草樹木環繞涼亭,蘭花淡雅的香氣竄進亭中,激得喻凜尾椎處的熱意燒得更旺了些。

“師尊……”喻凜的聲音微微發顫,甚至帶上了一絲沙啞,“我難受……”

燕渡山眉頭緊鎖,目光遊離地看向亭外風致,說話時語氣是極力剋制下的平淡:“我可替你想其他辦法。”

喻凜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血脈中強烈的本能吞噬,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渴望放肆,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心跳如擂鼓般轟鳴。

“師尊……”他的聲音幾近沙啞,翻身摟住燕渡山的腰身,“幫幫我,好不好?”

輕軟的聲音像是在撒嬌,燕渡山微妙地抿緊了唇,不作言語。

毛茸茸的尾巴從身後撩了出來,在燕渡山的手腕上蜷了好幾圈,懇求似的晃了又晃。喻凜的眼睛聚不上任何的焦點,只能憑藉著模糊的影子,揚起頭去尋燕渡山的臉。

昳麗糜爛的紅在他的眼尾漫開,燕渡山攥緊手掌,語氣中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慌亂:“你我師徒,不該如此。”

“可我真的難受……”喻凜埋首在燕渡山的頸窩,悶悶地說道。腦海裡的那些清明思緒都在逐漸遠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何時會轟然崩塌。

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幾層衣物傳遞至燕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