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打破他們之間詭異的氛圍,“你打算去哪?”

喻凜明知故問:“你這是要和我分開了嗎?”

陸鶴川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說:“是。”

內心的空蕩愈發嚴重起來,老屋逐漸飄搖,漏進的風冷冷地吹動,破碎的牆面外,荒蕪的原野不斷擴張。

陸鶴川有自己的隊友,他會回到他們身邊,同行一路的自己只是短暫地和他交匯了一瞬。

就如同之前的十幾年出現過的、存在過的人和事一樣,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他的。

喻凜猛然想起了德雷斯上週看過的青春偶像劇,混亂的思緒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靈光。

如何讓一個人長久地記住你呢?

“真可惜。”喻凜故作遺憾地說著,身體卻在朝著陸鶴川不斷挨近,“以你們隊伍現在的積分,應該可以拿第一吧?”

陸鶴川睨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審視他的目的,然而喻凜的臉上除了機械模仿出的笑意,什麼都瞧不見。

“我不知道。”陸鶴川說,“但我們說為了第一來的。”

喻凜不在乎這些,但他心想,陸鶴川在意就好。

“陸鶴川,你真的很誠實。”他賴唧唧地說著,毫無預兆地抓上了陸鶴川的小臂,“你是一直這麼誠實,還是隻對我誠實啊?”

他想要藉著陸鶴川起身,卻十分“不小心”地踉蹌了幾步,又十分“不小心”地摔在了陸鶴川的身上。

喻凜漫不經心地想,那個偶像劇的女主應該是這麼做的吧?

陸鶴川用手臂支著他的腰,無處安放的手掌在半空中顯得格外侷促。

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沒有做錯。

喻凜一邊想著,一邊掃視著他緊繃的側臉與緊抿的唇。

“那你找到混跡在隊伍裡的‘鬼’了嗎?這項任務可是積分裡最高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饒是陸鶴川再怎麼心不在焉,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然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喻凜微涼的胳膊貼上了他的脖頸,促狹的眼睛驟然放大,柔軟的觸感在唇上一觸即離。

河面上風浪翻湧,燥熱的風跌跌撞撞地從身側跑過。昨晚迸濺的火花重新浮現,一簇簇地在心頭炸開。陸鶴川整個人都宕機在了原地,所有的感官抽離,耳邊一片寂靜,唯有喻凜的呼吸聲還在迴盪。

他低垂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喻凜顫抖的睫毛,挺翹的鼻尖蹭過面頰,被吻潤溼的唇緩緩離去。

“你……”陸鶴川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卻看到喻凜緊握的手掌攤開,掉出了一枚鑰匙。

“陸鶴川,現在你們不是第一了。”

喻凜狡黠地笑著,陸鶴川卻沒來得及震驚,只感覺脖頸一重,便失去了意識。

但是陷入黑暗之前,他好像聽見了喻凜似有若無的聲音——

“後會有期啦。”

記憶(7)

機甲鑰匙相當於第四天的考核門票, 沒有鑰匙,就意味著失去了改造與模擬戰鬥的名額。

好在陸鶴川清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