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喻凜的懷裡。

那隻貓溫順的蜷縮著,毛茸茸的觸感讓喻凜的手指不由地收緊,輕輕揉捏著它的腦袋。半闔著的眼是亮藍色,有幾分像上個世界裡雲宿的本相。

“抱好。”江昱說完,傾身上前,攬住了喻凜的背。

輕觸之後便是擁抱。可是江昱的動作依舊剋制,搭在喻凜背上的手都在僵硬著刻意留出一點縫隙,好像生怕唐突了什麼。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想來就算到了末世這種物資匱乏的時候,這人還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好,連身上乾淨的味道都沒有變上一點。

江昱的精神力如同一股涓涓細流,悄然滲入了喻凜的精神領域。先前肆虐的狂風慢慢緩和下來,洶湧的海浪終於找到了能夠平息他的港灣,原本混亂無序、四處衝撞的精神力不再瘋狂地糾纏、扭動,隨著那股細流的深入逐漸鬆弛。

可喻凜還是覺得不夠。

他揉搓著白貓柔軟的肚子,感受到江昱攬住他的手好像又僵硬了一點,呼吸都跟著低沉了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他朝著江昱的方向捱了挨,越野車的位置很寬敞,兩個座位之間隔了好大的距離,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抱得親暱,這讓他有點不太高興,於是揉著貓肚子的手都煩躁了幾分。

“別亂摸。”江昱的手抵在他的脖頸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喻凜這才反應過來,根據他昨晚惡補的知識裡,好像有嚮導偶爾在疏導時會釋放出自己的精神體一同安撫哨兵這麼一條。

而無論哨兵還是嚮導,精神體就相當於他們的元嬰,所有的感受都會傳遞迴他們的本體。

“啊……”喻凜的腦袋貼在江昱的肩上,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懷裡抱著的白毛,耳邊傳來擂鼓般的心跳重響,一下接著一下,怎麼都平復不下來。

“可我只是摸了摸它的肚子。”喻凜無辜地說著,抽出了一隻手,指尖抵上江昱的腹部,“會有什麼差別?”

江昱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蜷起了手指,收回手退開了距離,冷冷地說道:“我看你現在已經不難受了,可以繼續睡了。”

喻凜說道:“可是你還沒疏導完,萬一之後我又難受了怎麼辦?”

江昱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體,靜靜地看著他。

“我聽說嚮導的疏導方式有很多種,肢體接觸、擁抱、親吻,還有……”

江昱打斷了他的話:“我們不是可以做這些事的關係。”

“什麼事?”喻凜明知故問,停頓了一會後,又說,“那從現在開始,我們也可以是這種關係。”

話落,他一手壓在了江昱的坐墊上,蠻不講理地湊了上去。

半分鐘後,坐在外面等得都快煩躁的林謙打了個哈欠,兀地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粗暴的開門聲。

他聞聲回過頭去,只見江昱氣勢洶洶地推開車門走了下來,沉著臉頭也不回地往河邊走。

江昱的步伐邁得又大又快,林謙只感覺到身邊颳起了一陣冷風,除了江昱耳根後一閃而過的紅,好像什麼都沒有看清。

他皺著眉疑惑地回頭看去,就見喻凜趴在中控臺上,弓起的背微微顫了兩下,臂彎處露出了一隻眼,眼角似乎還掛著一絲晶瑩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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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昱從河邊回來時, 喻凜已經坐直了身體,靠在床邊百無聊賴地望著橫亙在山坡上的公路。

他眼中促狹的笑意未消,撐在臉上的手似有若無地擦過嘴角, 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冷風將車外的樹叢吹得沙沙響,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動又再次漫了上來,江昱掃過後視鏡映照下耳後殘留的紅, 心裡翻湧出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連再次上路時,腦海中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