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都在剋制不住地顫抖。

“如果真被抓到了, 大概也算是我的報應。”巴克利笑了笑,雙手交疊在一起, “反正活到這個歲數了,也差不多可以死了。”

話音剛落, 喻凜便感覺到了更為劇烈的痛感從脊柱傳來,意識的邊緣開始模糊不清,眼前閃爍起斷斷續續的畫面,像是記憶的殘影。

他咬著牙,強迫著自己維持最後一絲清明,嘲諷地說道:“你倒是想得開。”

“不過我的命比你值錢呢。”喻凜掙扎著開口,與此同時,頭頂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響,震得整個實驗室都劇烈發顫。

巴克利神色一凜,偏過頭向側方的監視器望去,也就是在這時,喻凜猛然調動起精神力,短暫地衝破了體內的那道桎梏。強烈的精神力向外擴散,彷彿一道無形的刀刃,直接撞上輸出電流的裝置。

“你一廂情願,我還不願意和你這糟老頭子死一塊。”喻凜緩緩地踏在地上,手上的蝴蝶刀在手中轉動,“外面可是有人在等我回去的。”

他離開時在帳篷裡留下了林七終端的定位金鑰,算起來陸鶴川他們也差不多時間要到了。

蝴蝶刀在他的指尖劃出一片寒光,就在他出手的瞬間,轟然開啟的滑動門外撲進了一名仿生人,以極其飛快地速度竄到了他的身側,攔下了他刺向巴克利面龐的手臂。

喻凜左腿一掃,直接踹上了他的腰。

仿生人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扶住實驗臺站穩,隨後繼續不依不饒地衝上來,與喻凜交纏在一塊。

實驗室外再度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伴隨著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底下空間。

巴克利臉色鐵青地操縱著輪椅迅速後退,試圖調出外面的監控畫面。

緊隨著下來的另一個仿生人無視了一旁的戰局,機械的聲音在門口冷冷響起:“外部有不明武裝入侵,正在逼近實驗室。”

喻凜聞言,曲手頂開仿生人的肘擊,又在瞬間擒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扣,擰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

“啊……他們還挺快的。”喻凜笑盈盈地說著,蝴蝶刀如同流光般劃過,以極快的速度抹穿了仿生人的脖子,似乎是怕這樣的程度不足以奈何他,喻凜甚至再次反手扣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用力一擰——

仿生人的身體一僵,隨著他鬆開的手,徹底倒在了地上。

喻凜的目光轉向巴克利,不冷不熱地說道:“博士……應該可以這麼叫你吧,不好意思啊,第三次,你又輸了。”

巴克利直視著他,混沌的眼中不帶任何憤怒或是旁的什麼情緒,半秒後,他釋然地笑了起來,雙手離開操作檯,向外開啟,像是一個認命的姿勢。

“是啊。”他和緩地說道,“自古成王敗寇,你打算怎麼辦呢,來殺了我嗎?”

他大喇喇地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頸與胸膛展示在喻凜的面前,彷彿輸家等待審判。

喻凜沒有說話,正當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