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今晚回去徹夜難眠[點菸jpg]】

【但是沈星琢完全沒有反應哎,他怎麼還玩起了手機?】

喻凜摸出了口袋裡的手機,從剛才他們對戲開始,他的手機就一直傳來震動,也不知道是誰的訊息怎麼緊急。

然而解鎖之後,入眼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簡訊:

[你和寧景和進展到哪一步了?]

[我知道你是想氣我。]

[之前把你當作替身是我不對,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沈星琢]

喻凜皺了皺眉,一個順手就把這個號碼丟進黑名單。

【什麼怪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彈幕一句成讖, 寧景和當天晚上回去後,果然沒有睡好。

夜裡翻來覆去地做著同一個夢,夢中依舊是那片詭譎的海, 雲被撕碎狂風翻湧,昳麗的青年靠在他的懷裡,一雙潮溼的眼自下而上地注視著他, 眼簾輕微地顫動著,紅意衝破領口一路攀上, 連眼角都漫開旖旎的紅。

海浪打在他們的身上,沾溼衣服, 柔軟清瘦的腰身若隱若現,視線往上, 白皙的面板上兩抹豔色,寧景和剋制隱忍地閉上眼,可視線被剝奪,所有的感官愈發敏銳起來。

貼在後腰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把襯衣都要揉皺, 懷裡的青年發出“嘶”的一聲輕哼, 平白又在他躁動的心上添柴加火。

微涼的鼻尖貼上自己的臉,像是在耳鬢廝磨, 遠比直播時的親密無間, 開口時嗓音都啞得驚人,但語氣又莫名的軟, 像在撒嬌,撩撥得人心猿意馬。

他說:“哥啊……”

“有沒有人說過, 你其實……”

寧景和沒有聽清他剩下的話,抬起手遮擋了撲上臉龐的呼吸, 把那張擾人心魄的臉擋在掌下。

“別折磨我了。”在夢境的最後,寧景和聲音低啞地說道。

拜這一場曖昧的夢所賜,第二天寧景和到趙瑾瑜的工作室時,渾身冷冽的氣壓散開,琥珀色的眼淡漠地垂著,尤其再配著白得似雪的襯衫,活脫脫一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禁慾模樣。

看得趙瑾瑜都呆愣了片刻,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看上了我們團隊裡哪位姑娘,把我這當秀場了?”

“沒有。”

寧景和拉開椅子坐下,捲起的衣袖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肌肉,手腕還掛著一塊銀藍色的表,錶帶正好卡在凸出的手骨上,莫名地性感。

趙瑾瑜暗罵了一句悶騷,又說道:“知道的你是來演左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演的是市局對面上市公司的霸總。下一秒就要讓我天涼王破。”

寧景和對於這等調侃不以為意,把劇本往後翻了幾頁,問道:“沈星琢怎麼沒來?”

趙瑾瑜說道:“人早來了,去樓上咖啡廳吃早飯了。”

寧景和“嗯”了一聲,指腹在頁角揉搓過一道印痕。

……

喻凜倒不是無意跳著這個時間來咖啡廳吃早飯的,畢竟他向來好應付,周曜隨便買幾個包子都能把他的早飯墊巴過去。

他來這裡是為了等人。

趙瑾瑜的工作室位於鷺城商區的大樓十五層,而從十七層往上,就都是江時晏的簽約公司泛音的地盤。

這個世界原本的劇情已經崩得差不多了,不然按照原來的程序,此刻的他在《破陣曲》播出後,已經因為拙劣的演技被全網大嘲特嘲,加上在劇組故意刁難寧景和的事情爆出,風評幾乎是江河日下。

至於江時晏和寧景和,自然會在日漸相處過程中逐漸親暱,經受雙重打擊的沈星琢也不會善罷甘休,最終在無數次聯絡不上江時晏後,直接殺來了他的公司,開始了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