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往地上一灑,就被林鶴提溜進滑雪屋讓人穿戴裝備。

工作人員是個女孩,瞧著年紀不大,嬌嬌小小的一個,還沒到喻凜的耳朵。後者在她的指揮下一板一眼地套著護具,像極了一個任憑擺弄的娃娃。

“你們是情侶嗎?”女工作員狀似無意地問。

畢竟是領養來的哥哥,林鶴和林晝的臉沒一分相像,前者是天上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皎皎明月,後者則是純情無害的鄰家弟弟。

喻凜:“是兄弟。”

女工作員有些遺憾地“哎”了一聲,隨後很快反應過來,又問:“第一次來嗎?”

喻凜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要其他樣式的護具嗎,我們這裡還有粉色綠色的烏龜坐墊,很可愛的——”

喻凜剛想搖頭,林鶴就說道:“給他來一副。”

喻凜:“?”

五分鐘後,穿戴整齊的喻凜甩著屁股後的烏龜尾巴,不經意間撞上了林鶴似笑非笑的眼眸,總覺得他在故意下套看自己笑話。

喻凜抬手就要把它解開,有這麼一個東西掛在屁股後面著實有礙觀瞻,還影響他的發揮。

才扯開腰上的扣子,林鶴就抓著兩邊又給他扣了回去:“帶著吧,以你那喜歡亂來的性子,別又摔壞了。”

甚至還把活動扣繫緊了一些。

“不會摔的。”喻凜正色道。話落,為了向林鶴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他還試著往前動了一步。

但喻凜畢竟剛才接觸這項運動,連基本動作要領都沒掌握,若不是林鶴及時抬手扶住,他差點就要摔個底朝天。

“嗤——”旁邊路過的初中生輕蔑地一笑,當即就越過喻凜從坡上跳下,表演了一個極其順滑的八字刻滑。

喻凜觀察著他全身肌肉的走勢,包括重心變幻,和壓彎弧度,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是不是在挑釁我?”

初中生臨了到了坡下,還要回身張望他們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臀。

“看來是了。”

林鶴暗道不對,抬起的手抓了個空,喻凜甚至都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直直從坡上跳下——

他完美地復刻了那個初中生的滑雪姿勢。

明明剛才連走也走不穩,真不知道是什麼驚人的運動天賦。

林鶴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跟了上去,以免他一個人在下面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果不其然,他滑倒一半,就看見喻凜以同樣的姿勢,掃了掃屁股後的烏龜上的雪。

那個初中生氣鼓鼓地走了。

林鶴輕笑一聲,操控著板滑至喻凜身側。見他來了,後者又挪動著板湊上來想要討誇。

可沒挪幾下,這回真摔了個底朝天。

林鶴:“……”

等他把喻凜從雪裡扶出來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亂糟糟的一團,頭髮裡、睫毛上,還有鼻尖都沾著綿軟的雪屑,像個剛做好的糯米餈。

林鶴忍俊不禁替他揩走鼻尖的雪,觸碰到睫毛時感覺到喻凜敏感地抖了一下,鴉羽似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裡微微顫抖,好似一根羽毛來回撓著心。

林鶴清了清聲:“還有什麼要反駁的話嗎?”

喻凜癱著腿坐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