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肉上,他越是不願去看,越是不願去想,所有的感覺就越是清晰。

懷裡的身體發著顫,無法忽視的熱抵在他的腿上。燕渡山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理智告訴他應該將喻凜推開,快速離去替他另尋方法,但本能卻控制不住地想要朝他靠近。

“我的識海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師尊進來幫我看看吧。”喻凜索性耍起了賴,掙扎著起身,抵上燕渡山的額頭,“你若是不說話,我便當你同意了。”

他說得極緩,話音剛落,一股輕柔的、如微風般的力量瞬間包裹了燕渡山的神識,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就大喇喇地敞開了自己的識海,把他容納了進去。

其實以燕渡山的修為,只要他想,還是有機會能夠逃離。但他就像是被定了身般的沒有任何動作,好似生怕自己稍微起念,就會傷了喻凜的神識般。

但再多的理由都像藉口。

喻凜的識海化作了浮雪殿的模樣,燕渡山從未想過他能把自己殿內的一分一毫都記得如此清晰。識海的主人靠坐在床柱上,胸腔起起伏伏,嘴裡洩出炙熱又微末的喘息聲。

溼潤的頭髮披散而下,察覺到燕渡山的出現,他往前一倒,撲了上來。

燕渡山無奈抬手,接下他柔弱無骨地身體,但眼前出現的卻不是雲宿的那張臉——

是松莊的第一天晚上,他在驛館中見到的那一張。

喻凜在他胳膊上借力,竭力撐起身體,眯著眼睛對上了他的目光。

“原來……真的是……”喻凜輕輕地笑了一聲,眼尾沁上一星淡淡的春情。而後,他慢吞吞地抬起手,撫摸上燕渡山的臉頰,滾燙的指腹細細摩挲著每一處線條,從未體驗過的滿足感都在神識上炸開。

眼中的欲|望燒得愈發濃烈,他仰頭湊近了燕渡山,作勢要親。卻不想後者下意識地偏頭一躲,柔軟的唇只在臉頰擦過。

喻凜愣了一刻,喃喃說道:“……你還是不願意嗎?”

燕渡山後知後覺地看向他,見他斂下眼皮,一張臉上盡是失落,心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絲線牽引著,不受控制地焦躁了起來。

他不是不願,只是……

燕渡山糾結了片刻,便也釋然了。

他們的關係,從最開始便不像尋常師徒,拘泥於這些,也沒什麼用處。

“那你走吧,放任我自生自滅算……”

還未說完,燕渡山一隻手便撫上了他的後腦勺,將他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微涼的觸感落在唇上,喻凜下意識地眯起眼,微微翕張的唇中發出一聲饜足的喟嘆。

燕渡山渾身一僵,隨即傾身,手上的力道壓得更緊。

耳鬢廝磨,攻城略池。

平靜的識海掀起了風浪,星星點點的光在殿外炸開。

喻凜整個人都好似都踩在了雲端,腦袋昏昏沉沉,不分晝夜。輕柔如羽毛的觸感撫摸過他的背,他隱約聽見燕渡山一字一頓地說道:“會後悔嗎?”

喻凜遲鈍地偏過頭,睨了他一眼,迷離的眸中略有不耐:“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