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喻凜心情愉悅地挑了挑眉。

“好了。”

陸鶴川的手終於抽離,喻凜緩緩地掀開眼皮,眉眼彎彎地看著眼前面容清雋的青年。

原來是他。

陸鶴川,陸哥。

他們之前不是還針鋒相對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的隊友在對岸,等過了渡口,我會和他們匯合。”陸鶴川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打算去哪?”

“……唔。”喻凜眨了眨眼,語氣有些遺憾,“你這是要和我分開了嗎?”

陸鶴川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是。”

“真可惜。”喻凜賴唧唧地說道,“不過以你們隊伍現在的積分,應該可以拿第一吧?”

陸鶴川睨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裡翻出一點他的目的。然而喻凜只是彎著眼睛,含笑地注視著他,甚至連笑意都像是機械的模仿,未達眼底。

“我不知道。”陸鶴川說,“但我們是為第一來的。”

喻凜笑著說:“陸鶴川,你真的很誠實。”

陸鶴川沒有說話。

“你是一直這麼誠實,還是隻對我誠實啊?”

喻凜突然抓上了他的小臂,藉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又因為久坐著腿軟,踉蹌了幾步,十分不小心地摔在了陸鶴川的身上。

陸鶴川的小臂支著喻凜的腰身,手掌卻無處安放地僵硬地懸在半空。

喻凜轉過頭,促狹的目光掃過他緊抿的唇與緊繃的側臉,柔聲問道:“那你找到隊伍裡的‘鬼’了嗎?這項任務的積分可是最高的。”

陸鶴川眉心一跳,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

可就在此時,喻凜的手兀地勾上了他的脖子,那張昳麗的臉在視野中放大,柔軟的氣息撲面而來。

喻凜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啄,落下了一個吻。

像是高中生青澀的調情,除了唇瓣的柔軟與對方身上清淺的氣息,什麼也沒有留下。

但就是這樣一個吻,卻讓陸鶴川的大腦宕機,整個人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喻凜的腦袋後傾了一點,打量了陸鶴川一秒,輕笑了一聲,再次貼了上來。

陸鶴川垂著眼,直勾勾地看著喻凜顫抖的睫毛、挺立小巧的鼻尖、被這個吻潤溼的唇,一顆心都在這一刻撲通撲通地瘋狂跳動起來。

“你……”

然而,抽離而去的喻凜卻舉起手,露出了掌心裡握著的一枚鑰匙。

一枚從他身上偷走的鑰匙。

“陸鶴川,現在你們不是第一了。”

他為什麼會對陸鶴川做這種事?

喻凜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燒出的幻覺, 可是殘留在唇上的觸感太真實,彷彿在提醒他那一切曾經都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他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更不了理解為什麼在上一次夢境中自己還和陸鶴川爭鋒相對, 但這一次卻親密無間。

他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太多人。

藥效折磨得他的腦袋昏昏漲漲,冷水又在外部不斷刺激他的感官。喻凜的思緒逐漸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