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見沈應肆的聲音。

“林中有古怪,他們估計半個時辰又要回來。”

溫梨聽到這話立即停住了腳步,疑惑回頭:“那你為何不攔著他們。”

“他們與我何干?”

“那我…”

“我得看住你呀,誰知道你下一刀會捅在我哪裡。”

少年笑得輕佻,風吹動他的髮絲,額邊飛舞著碎髮,此時一向端正的太子透露出了幾絲孩子氣。可星星似的眼睛卻是凝結著嘲諷。

沈應肆唇角彎起剛想開口面前突然出現了把佩劍,他的笑凝固在了那。

“沈羨之,我承認對不起你,要不你捅我幾刀解解氣。”

見對方一臉認真,剎那間沈應肆失去了所有興趣。他不再說話而是轉身默默找了棵樹靠著。

“喂!我是認真的。這前世的怨你要是能解開一些,那我不介意被你捅幾刀的。”

溫梨追著跑到他面前面前勸道,若是這樣他的黑化值應該也能下來一點吧。

沈應肆面若寒冰轉頭又看向另一個方向,溫梨冒到他面前給他遞劍,來回幾次。沈應肆忍無可忍出聲道:“欠我的還沒還就想一死了之,做夢。江潯之我告訴你,你的死彌補不了你對我的任何傷害,你若敢死,我連你的墳都給挖出來。”

溫梨見此便只能收好佩劍,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那你就這麼放過我了。”

“我有說過我要放過你來嘛?”

“那你想怎樣?”

“我要你一輩子懷著對我的愧疚而活。”沈應肆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

一輩子愧疚那這可太考驗她的良心。不過她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良心。這個人怎麼連黑化了都這麼傻呀。

“你是怎麼看出這其中有古怪的?”

“猜的,謝宵找遍林子也不見妖,指妖盤卻指向這,還有這片林子走到這你不覺得太對稱了嗎?”

溫梨這一路都在想怎麼整青山那老頭,自然就沒有注意那麼多。此時才發現從前面那棵樹開始,將森林分割成兩部分。兩部分就像照鏡子一樣,樹的位置,雜草的位置都一一對應。

“這是鏡面結界。”

“聰明。”

江家有關幻術的書籍曾記載過,進入鏡面結界人們會進入幻境,繼續向前走去不會走到出口,只會回到入口。可惜書中並沒有寫破解之法。

“那你可知破解之法?”溫梨著急連問,若是真有妖,以那狼妖的功力青山不死也殘。

“有,不過得等他們回來了,有個人做引子。”

引子?總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她還真有些期待怎麼辦。

溫梨眼神發亮:“引子是幹什麼的呀?”

“捱打的!”

溫梨眼睛又亮了幾分:“那可以打殘嗎?”

“溫姑娘,破個陣而已不用那麼殘暴。”

“哦。”溫梨洩了氣,癱坐在他旁邊。

也開始閉目養神,心裡卻暗暗籌劃著怎麼將這青山趕到這捱打的位置上去。

森林內一片寂靜,只聽著樹葉沙沙的伴奏聲,溫梨便有些困了。眼一閉,再睜眼,謝宵他們便癱坐在了對面。

她居然睡了半個時辰!

謝宵見溫梨睜眼說道:“溫梨姑娘,你可算醒了,我們都休息好了。”

“你們繞出去了?”

“走了一圈出去後,沒見你和四哥就又進去找你們了,累個半死,你倒好倒頭就睡。”趙司程早就想搖醒她了,耽誤時間。

“不過不知溫梨姑娘是怎麼知道鏡面法陣的?”青山一臉求教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