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肆是如何察覺出我的計劃,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對我以及我身邊的一切趕盡殺絕。”

“我們是一夥的,他不會放過你的。趁著他如今自顧不暇,我們一起逃出去。”

溫梨看著他:“逃出去?”

沈硯南以為她是擔心日後,便又說道:“阿梨放心,逃出去我自然能護得住你,幫著你洗清江家冤案。九嬰已經入城,我哄騙著她先去殺了沈應肆。”

“我們從月半逃出,立即前往蠻州起兵造反,待日後沈應肆毒發,鬼谷解封,天下大亂……”

“夠了!”

溫梨突然吼出聲來,猛地將沈硯南的手甩開。

沈硯南的手拍到牆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裂開,白色的紗布漸漸染紅。

但他並未察覺,他感到極大的不安、惶恐,好似即將要失去什麼。

“怎麼了?阿梨,你不信我?”

沈硯南強忍著疼,撐著牆慢慢起身,眼神沒有離開溫梨臉上半分。

他想看清她臉上的神情,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溫梨也在看著他。

“阿南,停手吧,這樣下去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知道!!”

沈硯南此時好像聽不懂溫梨說的話,甚至感覺面前之人有些陌生。

“我不管也不怕我今後下場如何,我只想知道阿梨也要和其他人一樣,阻止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再傷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我們都會站在對方身邊,我不是你最好的、唯一的朋友嗎?阿梨現在是怎麼了?”

溫梨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是沈硯南從沒見過的認真。

“阿南,我現在終於找到我此生想要堅守的道了。”

“這道不是任何人強加給我的,是由我自己發現的,一條我發自內心真心想走的道路。”

沈硯南強裝鎮定:“這很好啊,阿梨,那是什麼樣道,以後我能幫你嗎?”

他的手又要去抓住她的手腕,但再一次被她拍開了。

“這道,與你一直所堅持的道是一樣的。這是我將用盡一生,拼盡一切,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堅持走下去的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阻止我繼續前行。”

溫梨說了這句話,很久,兩人都沒在說話。沈硯南很安靜地聽著,他在等著她的下文,到等著她結論。

破舊的、搖搖欲墜的小屋此時顯得尤為滲人。

“可是,阿南,現在你所堅守的道擋了我的路。”

溫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退兩步與沈硯南拉開了距離。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阿梨,要讓我給你讓道嗎?”

讓道?

沈硯南根本就不是會給人讓道的人,當然溫梨也不是!

誰沒長眼睛敢擋他們的道,哪怕以卵擊石撞死在上面,只要髒了人家的衣角、讓人沾了晦氣,他們就能哈哈大笑、洋洋自得,罵人是不長眼的蠢豬!

相似的成長經歷、相伴成長的十年,讓他們是那麼相似,又是那麼的瞭解彼此。

“沈硯南,我的意思是任何阻止我向前的人或事我都會一一剷除。哪怕那個人是你!就算那個人是你!我也照殺不誤!”

溫梨說出口的話與上一世沈硯南的話重疊起來。

“溫梨,任何阻止我向前的人或事我都會一一剷除。哪怕那個是你!就算那個人是你!我也照殺不誤!所以!拜託!別和我作對!”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來啊!那你殺呀!往這砍!你他媽要是慫了,我的劍可不會心軟!”

她說:“沈硯南!明明是你在阻止我前行!是你在阻止我查清江家案!我們是朋友,是彼此唯一的摯友,所以要互幫互助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