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強忍著胃中的翻湧,四處尋找相對較為乾淨的地方。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勉強能落腳的空地。我趕緊從揹包裡掏出幾張舊報紙,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平鋪在地上,然後如釋重負般捏著鼻子緩緩坐了下去。

此時,高志正坐在距離我不遠處的位置,他一臉愧疚地轉頭看向身旁的謝廣坤,輕聲說道:“老謝啊,實在不好意思,原本真不該讓你來跟我們一塊兒受這份罪的。可咱們這群人裡頭,也就只有你跟那個王健林打過交道、互相認識。事到如今,我們也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呀!”說完這番話,高志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重新投向遠方,神情凝重而專注。

謝廣坤特別感動:“你別這麼說,本來這個活兒就應該是我的,你們都回賓館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就行,我發現就給你們打電話。我說:“這樣也行。

高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說道:“那怎麼能行呢?這可是我們的工作啊!容不得半點馬虎和懈怠!”他那銳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我的內心,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被他這麼一瞪,頓時不敢再吭聲,但心裡卻暗自嘀咕著:哼,反正你們能蹲守在這裡,我也能做到。不就是游過去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想當初,為了抓住那些犯罪分子,我們可比現在所處的環境還要惡劣得多呢。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嚴寒酷暑,我們都不曾退縮過一步。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將罪犯繩之以法,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想到這裡,我心中的那份堅定又重新燃燒起來。

高志像一座雕塑般靜靜地坐在那裡,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彷彿要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頭滲出,然後順著他那粗壯的脖子緩緩流淌而下,浸溼了他領口的衣衫。

而我呢,則已經蹲在地上整整一個上午了。雙腿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早已麻木不堪,身體也疲憊到了極點,幾乎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此刻我的大腦一片混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今天到底能不能有所收穫?如果一直這樣毫無頭緒地蹲守下去,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該怎麼辦?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先不說其他的困難,單是這地方成群結隊的蚊子就能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