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走到櫃子前,輕輕開啟櫃門,然後伸手進去,仔細地摸索著,終於從中取出了一瓶還帶著絲絲涼意的礦泉水。就在這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馬士威突然站了起來,緩緩向我走來。之前他看到我時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態度彷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坐下吧!”我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聽到這話,馬士威微微一怔,隨即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乖乖地轉身回到座位旁,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只見他的身體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格外拘謹。而此刻,他那寬闊的額頭之上,不知何時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這些汗珠彷彿是他內心緊張與不安的外在表現,讓人不禁猜測他此時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拿著礦泉水一直沒有把蓋開啟。

我目光嚴肅地注視著對方,緩聲說道:“經過我們這段時間不辭辛勞、夜以繼日地深入調查,發現你當初所交代的部分情況,在某些關鍵之處似乎存在著一些細微的出入和偏差。所以呢,今日特意將你請來這裡,就是期望你能夠秉持誠實的原則,毫無保留地對之前的敘述做出必要的補充和完善。我所說的這番話,其中蘊含的深意,不知你是否已然明瞭?”

馬士威一個勁兒地點頭,他仍然拿著礦泉水。我走他跟前,從他手裡拿過礦泉水,把蓋擰開後,又遞給馬士威。馬士威喝了一口,開始慢慢地說了起來。

馬士威的語調很平淡,我以為,他早就想好了怎麼說.;但是、馬士威仍然和當時說的差不多。儘管他只承認胡東柳給他十七萬,但這要是定下來,同樣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提醒著馬士威說:“胡東柳後來又找到我們,她說她沒有給你送過錢。”

“送了,她確實送了。”

“真的嗎?”我異樣地看著馬士威,他是不是已經傻了?“真的,當時,我在辦公室,好像是在下午,她給我送錢時,用的是那種塑膠方便袋。”馬士威自如地答著。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地鎖定著他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燒起來。這幫傢伙到底在這兩天裡幹了些什麼好事?我滿心狐疑,憤怒的情緒愈發強烈。尤其是想到最後那個名叫范冰冰的律師,她不是應該清楚如何應對我們嗎?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馬士威,你最好說實話,不然你會後悔的。”我威脅道。

馬士威的眼神有些閃爍,但他依然堅持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真的給我送錢了。”

我決定換個方式,“那你說說,她為什麼要給你送錢?還有,你收了錢之後做了什麼?”

馬士威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她給我送錢,是因為......她想讓我在專案中幫忙。”

然後馬士威低頭不語,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我又一次生氣滴說,“馬士威,如果你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馬士威終於抬起頭,“我可以告訴你錢在哪裡,但是你得幫我。”

這時,馬士威又開口說話了,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的火氣噌噌往上漲。因為他此刻所言,竟然與我那天使用武力威脅他之後所講的如出一轍!簡直就是對我的挑釁和侮辱!

“夠了!你給我閉嘴!” 我再也無法忍受,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那聲音彷彿能震碎周圍的空氣,將所有人都嚇一大跳。而此時的我,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只想儘快結束這場令人生厭的對話。

我的聲音很大,馬士威嚇了一跳,他現在是不是精神上出什麼毛病,他要是這麼說下去,這個筆錄也沒法往下做了。平靜了一下,讓自己的臉上出現幾許溫柔。我笑著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