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教給我的法子,哼哼,我便不信我拿不下阿磊哥哥!父親說過,只要能嫁給阿磊哥哥,咱們家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聶氏為難的笑了笑。

過了兩日,王沛雪好似已經逐漸開始適應了自己“新性格”,嬌美又楚楚可憐,就連趙燁磊與張元禮帶的夥計小廝們都對這位王家喪父的小姐多了一分同情,不知不覺中,也會照顧她們一兩分。

趙燁磊瞧的眉心已經皺成了一道深深地溝壑。

他們一行晚上在客棧中歇息,李阿婆拍拍趙燁磊的手臂,“阿磊,莫要想太多,有些人事,想多了只是徒增煩惱而已,這王家姑娘,等到了慶陽府,阿婆與你嬸嬸說說,尋個理由將她打發了便是。”

趙燁磊因王沛雪這幾日迅速地憔悴下來,加上又擔心在建康的陳悠,原本合身的袍子竟已顯得空曠,本就瘦削的臉頰,如今顴骨更顯得突出,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來,一片青色。

可儘管這樣,趙燁磊還是俊美的,讓人覺得清俊中多了一份少有的粗獷而已,反叫他的氣質顯得高雅不羈。

王沛雪在偷看他時,更是叫她放不下。

趙燁磊也只能無奈點頭,他並非劫匪盜徒,自幼接觸的教育也是與人為善,忠義孝道的儒禮之教,他心理還沒有黑暗到將一個外人看來根本沒什麼錯處的王沛雪派人給暗中處理掉,這種行為,是失去人性的,正因為如此,趙燁磊也才更加的困擾和痛苦。

“慶陽府,阿悠爹孃可有來信?”

李阿婆隱隱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她雖猜不到是什麼事兒,可下意識的心裡也是擔心的。

趙燁磊只能勉強朝著李阿婆搖搖頭,“才開春,慶陽府那邊估摸著正忙著開張呢,咱們還有幾日也要到了,還望著來信作甚!”

他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心中卻比李阿婆還盼著慶陽府的信亦或是建康的信寄過來,起碼讓他知道陳悠平安也好。

等到趙燁磊終於等到了信,急急拆開,卻是陶氏寄過來的。

陶氏信中說秦長瑞已去了建康,讓他們從華州過來,先回慶陽府,陳悠那邊的事不用擔心,這封信總算是安了趙燁磊的心,也讓他鬱悶焦灼的心情得到了些許安撫。

陳悠在太醫院庫房中一待就是大半日,等將清源長公主這些日子以來的病情記錄都一一細看完畢,出了太醫院庫房,就已經是夕陽落山的時候了。

紫鳶早就在外間候著她了,陳悠拿著記錄的手札走到紫鳶身邊,詢問道:“紫鳶姐姐,不知我可否去探望一下我的師父?”

紫鳶想著太后上午吩咐她的話,點點頭,答應下來,“陳姑娘,跟我來。”

陳悠雙眼一亮,她只不過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能見唐仲!

唐仲並非是被關押在天牢中,而是宮中用來關押和收押犯人的少監府中。

當紫鳶帶著陳悠見到唐仲時,唐仲除了一身囚衣,其實並不顯得多狼狽。

唐仲這幾日一直被關押在少監府,與賈天靜師徒不在一起,自然也得不到外面絲毫的訊息,他問監管牢獄的小太監要了紙筆,原打算在牢獄中就將遺書寫下,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陳悠會來看他。

他眼中先是閃過驚喜,而後面色一沉,轉為懊惱痛苦之色。

☆、第250章 病因

第250章病因

“阿悠,你……你怎麼來了!”唐仲眉頭緊擰著道。

陳悠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從紫鳶那裡要了些宮中的點心給唐仲帶了過來。

“唐仲叔,先別說這個,你與我說說你在宮中這些日子,清源長公主的情況。”

陳悠來探望唐仲,不但為了瞧瞧唐仲是否安全,也是為了問長公主的這些日子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