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浩擰起一具‘屍體’,將‘屍體’的臉湊到路明非面前,“不信你看看,是不是還有呼吸?”

路明非差點被他這個舉動嚇死,哪有人突然擰起屍體往人家臉上湊的。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果然還是活的!

“這麼高科技的嗎?”

路明非好奇地摸著屍體,完全沒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勁,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不正常的現象,抑或是他也開始被這些人傳染了,他從屍體的作戰服中摸出了一個備用彈夾。

他扣出了一枚彈夾上的子彈,“就是這個嗎?”

這枚子彈上裝填這詭異的深紅色彈頭。

“是的,這就是弗裡嘉子彈,‘弗裡嘉’是傳說中北歐神話裡主神奧丁的妻子,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光神巴爾德,讓世界萬物都發誓不得傷害光神,所有東西都發誓,所以即使是光神自己想自殺,都沒辦法拿著刀子捅中自己,很可悲吧?連自殺的權力都不給。”

“這不是她愛自己孩子都表現嗎?”路明非問。

“也許是吧?但是誰知道她的孩子想不想活呢?”軒浩自嘲地笑了笑,估計會想死的人只有他自己。

“所以說這種子彈打不死人對嗎?”

“理論上來說是的,”軒浩摸了摸下巴,“這種子彈的彈頭會在命中目標時迅速粉碎汽化,並且留下紅色的印記,就像血一樣,效果相當於麻醉彈,應該是打不死人的。但是啊,槍械射擊的動能可是實打實的,如果身體素質不行也是會受傷的,而且如果打中頭部,像眼睛之類的要害,那還真不好說。”

路明非越聽越絕對一陣後怕,剛才要不是軒浩接住了子彈,那顆子彈估計就直接把他給爆頭了!但是子彈真的是人能接住的嗎?剛才這個傢伙不是還說動能是實打實的嗎!

“那這樣玩不是很危險嗎?”

“是啊,但是他們喜歡這樣玩啊。”軒浩攤了攤手。

“學院不阻止嗎?”

“阻止過了,你沒看見嗎?進門的時候,從教學樓裡出來的那些就是學院的校工。”

“額……”路明非一陣無語。

“學院裡每天都這樣危險嗎?”

“那到不至於,一年也就這麼一天,‘自由一日’是一年一度都活動,勝利者可以獲得當期的獎品,並且還有向一個女孩告白她不能拒絕你,至少和你維持關係三個月的特權,怎麼樣?有興趣試試看嗎?我記得你剛失戀吧?”軒浩挑了挑眉頭。

“不不不,還是算了!”路明非連連擺頭,他可幹不贏這群瘋子,而且他才剛來學院,連個目標都沒有,告白個屁。

終於,槍聲漸漸停下了,準確都來說應該是人‘死’光了。

教堂和小樓的門被同時推開,路明非看見了兩個人影從裡面緩步走出來,沉重的作戰靴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其中一個人他始終感覺好像挺眼熟的。

“楚子航,你輸了。”穿著紅色騷包作戰服的金色長髮男人停在小樓門前,朝著對面的人說道。

他轉了轉手裡的沙漠之鷹,槍口指著對面的男人。

“楚子航?”路明非聽見他的稱呼驚訝地仔細打量著另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手中拿著一把修長的日本刀,刀身上流淌著莫名的紋路,這個男人即使被槍指著頭頂眼裡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那張標誌性的面癱臉瞬間就讓路明非回憶起來了,果然是楚子航啊!

“這……這這什麼情況?”路明非問。

“最後決戰唄。”軒浩聳了聳肩,“他們手下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現在就剩他們,當然要出來單挑。”

“手下?學院還有階級制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