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娘可怎麼辦?”

謝即鹿那雙濃稠的眼眸,緊迫地盯著沈無虞,那是一種充滿了冷淡卻默契十足的眼神,是一種信賴,卻又不敢靠近的信賴,她道:“因為我知道無虞一定會來救我,我進去之前已經派人去找他了。”

沈無虞則是眼神中帶著溫怒,他是一個情緒很內斂的人,這一次卻真的有些被謝即鹿氣到了,或者說只有謝即鹿能夠讓他如此生氣,“那你也不能這麼和自己開玩笑,我來晚了怎麼辦?”

謝即鹿冷冷一笑,“你來晚了,就不是沈無虞了。”

鍾靈兮忽然覺得這個地方真的虛偽的可怕,在一個大影帝謝凌霜的帶領下,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沒點真情實感,全部在演戲,一個演完另一個還必須配合著演下去,比如眼前的影帝謝凌霜。

他親自叮囑大夫了之後,便心事重重地在滿外等著,林墜玉匆匆趕來,“侯爺,斷續妹妹的情況怎麼樣了?”

謝凌霜目光氤氳了些這月夜的冷香,月光纏著桂花疏疏落落,他抬眉道:“怕是,要不好了。”

林墜玉一個倉皇間就帶了哭腔,“什麼?斷續妹妹救不回來了?”

謝凌霜嘴唇帶著微微的顫抖,彷彿極度忍耐著悲傷,“是……”

林墜玉終於忍不住一股腦地哭了出來,“我這可憐的妹妹啊,本以為鬼門關回來了,卻沒想到還是要去了。”

此時,大夫也從房內走了出來,他頹然地拉起簾布,恭敬地對著謝凌霜說道:“侯爺,夫人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好,好!謝凌霜在心頭趕緊大聲稱是,嘴裡卻噙著顫抖,“大夫,愛妾真的沒辦法了?”

大夫也是一副惋惜的樣子,“不能好了,五臟都被燒透了,怪可憐的,侯爺可以料理夫人後事了。”

謝凌霜別提心裡多開心了,林墜玉也是接領子的人,她立馬送走了大夫,然後對謝凌霜說道:“侯爺,接下去的事交給我吧,你進去和斷續妹妹再說說最後的話吧……”

謝凌霜眉角一簇,一挑,轉身就拂走了,“我不去了,沒什麼好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那個那個,楠竹是宋毓秀啦!!!鍾靈毓秀!

☆、死得明白

所以說該死的還是得死,就是硬救也是救不回來的。

但是林墜玉還是納悶,免不得回去悻悻追問了一番謝即鹿,“你好好地衝進去作什麼死?”

謝即鹿沒響,無所事事地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帶著一種厭惡的神色。

林墜玉看到自己女兒這般目中無人,終是忍不住罵道:“你好啊,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對娘也是愛理不理了,你現在這幅樣子,我又何必在你衝進去之後被你嚇得半死,我這做孃的還真的太作踐自己了!”

說著說著,林墜玉就開始落淚了,這片刻是她唯一一點時間的情真意切吧,畢竟孩子是她自己親生的孩子,她還不像謝凌霜那樣,連孩子都只作為自己攀爬利益的工具。

謝即鹿看到林墜玉傷心的模樣,眼底微微閃過一絲瑩光,隨後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根簪子插在髮間,“娘,你為他沾了那麼多血,你不覺得噁心嗎,也許明天你就是今天的斷續,也許下一個鍾寐找上門來的就是你。”

一席平靜的話說完,林墜玉立刻驚得直接站了起來,用一種十分僵硬的姿勢站著且盯著謝即鹿,她沒想到謝即鹿知道那麼多,她從來一個字未曾提起過,“你說什麼,你別胡說八道,被你爹聽見了,會發怒的。”

謝即鹿冷笑一聲,“聽見就聽見了。”然後便輕飄飄離開了室內,那神情卻看得林墜玉一陣冷汗。

然後她就跑了出去,沈無虞正巧還在謝府內包紮傷口。

此刻,房內就他們兩人,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