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來說,皇甫長安一開始也沒想要這麼惡搞他,可是他那張娃娃臉實在太嫩了,尤其是頭髮剛放下來的時候,哇……哪兒冒粗來的這麼標緻的小姑娘?

長得跟芭比娃娃似的,偏臉色又那麼倨傲,皇甫長安忍不住一個手抖,就把他化成了上臺表演的小蘿莉那種樣子,可別說……哪怕聞人清祀已經十五六歲了,可這朝天辮一梳,竟然沒有半點兒違和感!簡直萌得她一臉血啊有沒有!

但顯然,少宮主本人並不這麼認為,他很雞凍地……發飆了!

皇甫長安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不免也有些心虛了,不管怎麼說,他不是“玉琉裳”,他是魔宮的少宮主,是千鏡雪衣親手調教粗來的小變態……少宮主一怒,那絕逼是伏屍百里血流成河的節奏啊有沒有!

略微有些嚇尿,皇甫長安就連手都有些抖,好在這些胭脂才剛剛塗上去,比較容易擦拭,不然……她就真的是屎定了!

聞人清祀寒著一雙星眸,冷冷地看著皇甫長安踮著腳尖,貼在自己身上一晃一晃的,胸前那對36D的大胸肌更是不自覺地蹭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蹭得他的火氣更大了!

不等皇甫長安弄乾淨他的臉,聞人清祀忽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低下腦袋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皇甫長安嚇了一跳,吃痛的低呼了一聲:“餵你幹嘛……?!”

貼在脖子上的唇瓣卻沒有挪開,反而探出溫熱的舌尖,又在方才的牙印上輕輕掃了一道,繼而緩緩遊移向下,一寸一寸地輕噬啃咬。

皇甫長安被他咬傻了,霎時間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等她回過神兒來,聞人清祀的爪子就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緊緊貼著她的肌膚往上游走,微冰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激起一路的輕顫,冷得她又止不住地抖了三抖。

感覺到衣襟忽而被扯開,皇甫長安下意識就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不要誘惑她啊摔!

她的自制力雖然很強,可是對於這種早就覬覦了很久,只等著哪一天成熟就開採的小雛菊……她真的是禁不起一點點的誘惑好嗎!

慌忙吐出口的兩個字,與其說是為了阻止聞人清祀狂暴的舉動,不如說是喊給總攻大人她自己聽的!

然而,聞人清祀卻似乎在剎那間被那一句話給激怒了,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暴虐之氣,陡而甩開了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出去,就連門都被飛起一腳直接給……踹!翻!了!

皇甫長安驚魂甫定,隻手撐著桌子有些氣短,這又是什麼情況?

嚶嚶嚶,都怪她手賤!

傻傻分不清玉琉裳和聞人清祀,玉琉裳隨便怎麼捏都行,可是少宮主不能隨便玩啊,那是會粗人命的親!

才剛剛喘平了一口氣,陡而又聽到外面傳來驚呼聲,然後是各種各樣的大驚小叫,夾雜著桌椅樓梯被損毀的嘈雜聲,客棧裡一下子鬧得雞飛狗跳,像是闖進了一大幫馬賊似的。

皇甫長安微微變了臉色,疾步趕了出去,心下頓時更亂了。

喂喂……那個聞人清祀,你不要亂來啊!

本來以為他生個氣出門冷靜一下也就消了,沒想到這廝脾氣這麼大,一個不爽就開殺戒……果然魔宮的傢伙都是蛇精病,太可怕了!

等皇甫長安匆匆奔出去的時候,聞人清祀已經沒影兒了,只剩下客棧裡橫七豎八的殘桌斷椅,甚至還有鮮血淋漓的……屍體!

觸及血光的剎那,皇甫長安的眸色頓而一緊,立刻收斂神色躍下欄杆,速度追了上去!

她可沒有忘記,當初第一次遇見聞人清祀的時候,他下手的那股毒辣勁兒,當真是殺人如麻,眼睫毛都不眨一下,連她這個職業殺手看到了都覺得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