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脖子上的鐵鏈點了過去,女人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眼中,淚水不停的流了下來。

“叮”的一聲,鐵鏈應聲而斷,張仲關心地問到“能走嗎?”

女人緊閉著雙眼,點了點頭,緩緩伸直了身軀,雙手無力,戕貝趕緊上去幫忙,扶著她站立起來。

女人不高,和枯瘦的戕貝差不多,巴陵地屬南方,女人都不是很高。

只是,這女人站起以後,張仲心頭猛地一震,好熟悉的感覺。

前邊,女人稍稍穩定一下情緒,睜眼,在戕貝的攙扶下,緩緩向貝殼房門走了過來。

張仲怔怔地站在房門邊上,看見女人睜眼,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有站穩,女人路過張仲身邊,張仲一把把她拉進懷中,悲叫了一聲“亞帕,你是亞帕,你是亞帕……”

亞帕把頭埋在了張仲的懷中,淚水再度瘋狂地湧了出來,嘴裡咿呀有聲,但說不出話來,雙臂無力的搭在張仲身上,雙腿緊緊地纏住張仲,悲傷欲絕。

戕貝目瞪口呆地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良久,默默地退了開去。

“張仲”,小壞的臉上露出強烈的不忍“亞帕妹妹真可憐”。

海邊,張仲緊緊地抱著亞帕,小壞直接和亞帕從心裡對話,然後將亞帕的話轉述給張仲。

張仲已經帶著所有獲救的人回到了軍營,只是,亞帕從獲救的這一刻起,就一直緊緊地抱在手中。

亞帕是第二個讓張仲感動的女人,述琳的真誠付出讓張仲無比感動,現在,亞帕讓張仲有著心疼的感動。

在張仲認識的女性當中,亞帕算是相當平凡的一個,許多時候,張仲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來看,但正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性,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聽說漂洋過海能找到張仲以後,毅然駕著小木船,帶著幾個張仲的崇拜者進入了茫茫大海。

在大海之上,漂流一年,歷經千辛萬苦,同伴相繼喪生在大海之中,唯獨亞帕,依靠張仲給她的聖衣,逃過了一次又一次劫難,終於抵達這邊的海域,可是,不幸的是,她落入了龜族的手中,被龜族當成了人類女性,再次墜入了深淵。

小壞從亞帕的記憶深處,直接的重現了亞帕歷經的一幕幕艱難,讓張仲為之心疼,為之感動,同時,心中也湧起了對龜族的無邊殺機。

該死的龜族。

“張仲”,小壞再一次給張仲傳話“亞帕說,她生是頭人的人、死是頭人的鬼,她說,聖衣在她身上發生了進化,保護得她全身密不透風,龜族雖然百般折磨她,但沒有碰到過她留給頭人的聖潔身體”。

“亞帕”,張仲心中一疼,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亞帕在即將被人侵犯的瞬間,拼死反抗,終於心盟死志促使聖衣意外進化的鏡頭,以及後來龜人惱羞成怒,不甘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折磨亞帕的種種,這些記憶都來自亞帕,真實而殘酷。

而從這些記憶當中,張仲心疼的知道,自己是著亞帕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理由。

現在,亞帕這句話一出口,張仲心中一陣痠痛,緊緊一抱“亞帕,我會娶你,娶你進門,讓你風風光光作我的女人,當頭人的女人”。

“亞帕說”,小壞在顯示器上擦擦眼淚“她現在容貌被毀,嘴殘手殘,已經配不上頭人了,她說,她說,只要看到你,她就心滿意足了……”小壞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關係的”,張仲緊緊摟著亞帕“都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放心,亞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海岸邊上,亞帕哭著笑著,終於在張仲懷裡沉沉睡去。

張仲緩緩起身,愛憐地看著懷中不**形的亞帕,想想昔日的小美人,心中的怒火不斷的攀升。

不管了,張仲雙眼看向大海,不管你海皇和玳瑁王有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