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的失敗讓瓦崗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李密站在營帳中央,面色鐵青,盯著軍地圖沉思不語。帳中的氣氛凝重,甚至連火把的光都顯得搖曳不定,彷彿隨時要熄滅一般。

“將軍,杜伏威已退無可退,我們該如何應對?”周青站在一旁,手握大刀,語氣中透露著焦急與不安。這個一向勇猛果斷的猛將,此刻也顯得心神不寧。杜伏威的敗退讓他意識到,李凡的村子比想象中的強大得多。

李密沒有回答,他的臉上滿是愁容,眉頭緊鎖。自從瓦崗軍崛起以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感到無力。內部的不滿情緒日益增多,士兵計程車氣也一落千丈。

“將軍,不能再等了,”楊義深冷靜地開口,站在帳中陰影處的他顯得格外沉穩。“李凡遲早會主動出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將他引入我們熟悉的地形作戰。瓦崗山險峻複雜,只要我們誘敵深入,完全可以利用地勢一舉反擊。”

“可是,現在計程車氣……”李密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低沉。

“士氣是要靠行動提升的,將軍。”楊義深的聲音冰冷且果斷,“如果我們繼續退縮,不僅士兵會更加渙散,整個瓦崗軍也會名存實亡。要麼戰,要麼撤。”

周青雖然性情急躁,但對楊義深的提議也是頗為贊同。他挺身說道:“將軍,義深說得對,瓦崗軍的尊嚴絕不能輕易丟掉。哪怕拼盡最後一滴血,我周青也願意為瓦崗軍而戰。”

李密緊皺眉頭,望向眼前這兩名舊部,一個以智見長,一個以勇稱雄,二人都願意隨他赴死,而他自己卻在這場亂世風暴中舉棋不定。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營帳外,望向遠處的瓦崗山。天邊的晚霞映照著山脈的輪廓,彷彿無數的利刃在等待著將敵人斬於馬下。可他知道,這座山如今像是一座囚籠,困住的不僅是他,還有整個瓦崗軍。

“將軍,您不能再猶豫了。”楊義深走上前來,聲音帶著難得的懇求,“李凡的進攻已經迫在眉睫。若不及早應對,瓦崗軍就真的會土崩瓦解。”

李密握緊拳頭,眼神複雜。他知道楊義深說得對,但心裡那股揮之不去的疲憊與無奈,彷彿鐵錘般壓在心頭。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好,就按你的計策。我們將李凡引入瓦崗山,打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就在李密勉強作出決定的同時,李凡的行動已經在悄然進行。

“李凡兄弟,李密的兵馬如今已然不復當初那般強盛。”阿貴回到村子,向李凡彙報瓦崗軍營地的情況。“他們計程車兵中有不少已經士氣低落,甚至有傳言說有人準備逃跑。”

李凡微微一笑:“果然如此,杜伏威失敗後,李密再無全力支援的謀士。兵馬雖在,但心已散。”

陳修捋著鬍鬚,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不過李密畢竟是一代梟雄,他不會輕易束手就擒。我猜,他很可能會藉助瓦崗山的險要地形,設伏等待我們。”

“設伏?”張懷武興奮地拍了拍腰間的長刀,“那正好,我可沒怕過伏兵。只要他敢來,我就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阿貴忍不住笑了:“懷武兄弟,你這火氣別太急了。敵人還沒動手呢,你就想著砍人了。”

李凡笑著擺擺手:“懷武,阿貴說得對。不能輕敵。李密雖然內部混亂,但瓦崗山的地形確實對我們不利。”

“陳先生,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應對?”李凡轉頭問道,依舊相信陳修的深謀遠慮。

陳修思索片刻,沉穩地說道:“李密目前內外困頓,反而可能會做出孤注一擲的決定。我的建議是,派出部分兵力佯攻,引他們上鉤,然後用主力從側翼包抄,一舉擊潰。”

李凡點點頭,心中已有了計劃:“好,按照陳先生的計策,我們分兩路佯攻,讓李密以為我們貿然進攻。而真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