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稱要去調查一樁陳年舊事。

陳玉蘭一走就是數月,久到徐牧以為老先生了結了舊事。

一身無牽無掛,雲遊四海去了呢。

“陳老先生從潼門關外百里現身,被大量的刺客刺殺。”

“他每走十里就殺一人,如今已經殺了十人!”

“陳老先生身後還跟著一群高手,數量有上百人!”

徐牧的目光冷冽下來,冷笑道。

“何人敢對陳先生動手?姜玉郎尚且不敢在我北涼放肆。”

“他們什麼來頭?”

李白臉色有些難看,道。

“是……范陽盧氏的族長,涿州刺史,范陽盧芝!”

什麼?徐牧倏然起身。

“李白,速速將白龍駒牽來!”

“命馬雄率陌刀軍,速速趕赴潼門關!”

范陽盧氏,乃是大梁五姓之一,世居涿州。

在大梁五姓之中,范陽盧氏的地位僅次於姬家。

然范陽盧氏極為低調,很少鬧出什麼亂子。

今日,范陽盧氏的族長卻率領一眾高手,截殺陳玉蘭。

究竟為何?

白龍駒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當初姜玉郎在潼門關外假扮徐牧。

後能及時趕到重山,也是因為這白龍駒的神俊。

從青雲城到潼門關,正常要半日時間。

不過,有白龍駒兩個時辰就可抵達。

徐牧從青雲城啟程的同時,潼門關外,殘陽如血。

老者一襲灰袍,腰間懸掛著一紫金葫蘆,手邊一根翠綠竹竿。

他倚靠在關外的一棵老樹上,悠閒地飲酒。

若不是紫金葫蘆上沾染的鮮血的話,這一幕應當是十分悠閒愜意的。

,!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遠處的駿馬嘶鳴,一隊騎兵風馳電掣一般,朝著潼門關殺來。

人數約有百餘人,人不多但是殺氣濃重。

當為首的人停下的瞬間,一支箭矢倏然射向陳玉蘭。

陳玉蘭飲酒正酣,看都未看那箭矢。

他輕輕一揮舞翠綠的竹竿,鏘!

箭矢被盪開飛上天空,飛出好遠。

“好酒!”

陳玉蘭放聲狂笑。

“哈哈哈哈!老夫能再痛飲北涼烈酒,死而無憾!”

百餘人中前方的騎士緩緩朝著兩邊散開。

從後面走出一人,那人神情肅穆,極有威儀。

五官深刻濃眉大眼,年逾五旬仍風度翩翩。

“陳玉蘭!”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這句話。

“吾盧芝,必殺你!”

陳玉蘭拍手稱快,讚道。

“妙極!妙極!老夫殺了盧政,你殺老夫!”

“老夫正好去陰曹地府,見青青去……”

盧芝怒火中燒,怒吼一聲。

“匹夫狂妄!你當年殺吾妹青青,從此杳無音訊。”

“吾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今日你來送死。”

“竟殺我兄弟盧政,我范陽盧氏,與你不共戴天!”

陳玉蘭絲毫不慌,悠然說道。

“盧政,禽獸爾!當年老夫錯殺青青,都因盧政從中作梗。”

“今老夫為青青報仇,此生足矣,死又何妨?”

“盧芝!讓老夫看看你范陽盧氏的手段,哈哈哈哈!”

潼門關上,守將童貫急得滿頭大汗。

陳玉蘭是徐牧的恩人,徐牧將其視作至交。

范陽盧氏名滿天下,比肩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