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地方難的機會。”

“主人說得是!”許大現在被主人一番話分析,知道自己這邊的不足也就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只是虛應了一聲。

那人鼻子哼的笑了一聲道:“許大你這次過來,只怕收了阮大鉞的糊弄吧!”

許大沒有想到主人一語道破他來的動機,他確實是在阮大鉞那裡受了鼓動,想著借這次官紳一體納糧大造聲勢,團結更多的地方官員。江南商行能夠得到膨脹似的展,最終還是靠官跟商的結合。許大作為江南商行的東家,自然想著周圍能夠積聚更多的官員為他們掃清障礙。

在許大愣的一會間功夫,那人又接著道:“最近阮大鉞那小子也不老實了,之前讓他迴避一下退出江南商行,把事情都交給你去打理,他安心弄他的阮家班,沒有想到他還不老實,不單止弄出一個雲間社,還整了份論事文刊,只怕他的心思又要落空了!”

這些事情許大沒有稟報給主人聽,但不用想主人自然有訊息的來源。當江南商行在他手下展到這個規模,他心裡不是沒有什麼想法,人總是往高處看的。他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實際上卻是人家的一個奴才而已,這樣失衡的身份,讓他心裡有了異樣想法。但到了現在他還是規規矩矩的,除了因為許大是他家家生的奴才,最讓他忌憚的是老三。老三比他小十來歲,但功夫造詣卻相當了得,對主人忠心耿耿。老三手下還有一幫來去無蹤的亡命之徒,即使他這個江南商行的大東家也無可奈何。

阮大鉞辦雲間社他是知道的,甚至還徵求過他的意見。阮大鉞原本是跟許大一起主事江南商行的,但是因為黃宗羲來揚州巡鹽鬧出了件私鹽大案,阮大鉞就不方便出頭了,所以才退居幕後。但阮大鉞卻不甘寂寞,怎麼都在想著復出朝廷為官。跟他同年的進士們現在都進入了六部九卿,怎讓他不心癢!他搞什麼雲間社,論事文刊就是想為自己打名聲,只要在朝廷掛上號,復出那就指日可待了。

阮大鉞辦的論事文刊也參加了官紳一體納糧的辯論,只是江南這邊的人更多是偏向於反對,所以他的文刊中反對意見居多。上奏的官員也不是說他反對官紳納糧,而是文刊大規模行造成的隱患。這點恐怕是阮大鉞自己也想不到的!

但是暗室中人想到了,所以他才這麼說!

讓阮大鉞他們出去做官,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但是做來做去卻沒有效果,在崇禎年初的時候,很多比他們能力還差的官員都起復了,但他們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打

通訊息得知,吏部的舉薦都上去了,可皇上就是不點他們。一年一年的這樣過去後,他差不多是絕了做官的心思。阮大鉞倒是還不死心,還想著鬧騰!

“主人,您是說朝廷會懲辦阮大鉞?”許大畢竟也是精明人,只是在主人面前精明不起來,但問題多少還是能夠想到。

那人沉吟了下道:“懲辦倒不會,畢竟大明律法中也沒有說辦報是違反律法的。我也看了近幾期的文刊,當中也沒有很多實際上的東西,說不上反對朝廷。最終的結果大約是取締掉吧,朝廷有了明刊,應該是不會允許類似的刊物出現!文刊說些風花雪月沒有問題,但就怕擾亂人心!還好阮大鉞沒有糊塗到用文刊來鼓動讀書人,否則就是南京城裡頭的官們也保不住他!”

許大低下頭道:“主人說得是!”

那人瞧了眼許大,饒有意味的道:“你也別多想,連我都沒有生出什麼心思,你就不要再操這份心了!江南商行只是一個商行而已,難不成還能弄出兩個朝廷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好,至少不用擔心這麼多!”

“小的唯主人之命是從!”

“嗯,”那人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然後道:“我讓老二出去不是有什麼企圖,而是想讓江南商行安安穩穩的展。如今從朝廷的法令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