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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下官教授聖人之說,豈可在大堂酣睡!”他醒木一拍,把我震了起來。

他看我睡眼朦朧的,盡絲毫不在意,心中不由忿恚。“信王,你就將《禮記》大學篇背來,否則下官可要罰你抄此篇百遍。”

慘!背是肯定背不出來的,好歹蒙他一下過去。“大學篇而已,本王自幼熟讀何難背出來!本王對裡面‘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這句話深有感觸,如今能做到的君子少之又少了,都以做別人的子孫為榮。這聖人之說不講也罷!”

李若琳豈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漲紅著臉道:“你……”

“唉,你也別你啊我的什麼,我皇兄也不大讀書,仍舊是‘英明’天子。看來讀書沒有用,我這王爺也可以不用讀書。”

李若琳沒有想到信王會說這個歪理出來,他當然不敢編排當今皇上的不是,但皇上目不識丁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他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老夫子還不服氣,不如這樣吧,本王就出個對聯,你要對得上,您說怎樣就怎樣,本王依你就是。你若答不上來,本王以後便不來上課了。你也甭和別人講,本王落得個自在。”

那些世家子弟看到有人鬧事,都圍著起鬨。李若琳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信王會來挑戰他對對子,他熟讀詩書幾十年,豈會怕個小兒,而且這信王連著兩個月都是在睡覺,根本都沒有聽過學,就連功課也是別人代筆的。

“既然王爺要做個賭賽,那就請王爺賜教!”

我不禁一笑,便隨便從我腦海從找到的鰥對抽了一條出來:“你可聽好了,‘煙鎖池塘樹’。”李若琳聽了後,開始不以為意,漸漸眉頭才皺了起來。

“你可以慢慢想,本王就睡到今天放鍾。”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李若琳已是滿頭大汗,自知對不出,道了聲“認輸”,便滿臉通紅掩面而去。跟著我一起讀書的子弟平日便看著夫子不順眼,今日見他認栽灰溜溜的走,無不轟然大笑。

得意完,我出得院門,便看到外面的曹化淳在外面團團轉。他看到我出來,便連忙迎了上來。等我們身邊沒人了,他低著聲音道:

“我的小祖宗,王爺怎麼就把那個李夫子給得罪了?!他現在可算是魏公公跟前的紅人,王爺咱們還是低調點,這宮裡的事,先前的範慧妃……”

我知道曹化淳想告訴我宮裡魏忠賢已經橫行無忌,就算我是王爺也不能跟魏忠賢硬碰。我虛應了聲,不置可否的回到自己宮裡。

過了幾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原先的夫子李若琳也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上疏抱病致休。我想他還有幾分羞恥,沒臉呆在翰林院了,經過我一鬧,翰林院都知道信王出了個鰥對,可偏都對不上。於是我不去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我開始還擔心魏忠賢現在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但仔細一推算,現在恐怕他跟東林黨人鬥得正歡,哪有時間來理會我個小王爺。想通後我便放下心來。

待我窩在屋裡一段時間後,開始到其它地方轉悠。皇宮也未有我所想的那樣輝煌,很多地方也是破敗的很。現在幸好人多,不然那種幾百年的宮殿,總讓人感覺不舒服。

宮裡的人知道我是皇帝的同母兄弟,也就不會為難我什麼。而且我年紀也還小,那些宮妃見我禮節上有些出錯,也沒有多計較。在皇宮呆了這麼久,把能去得地方都去了個遍。

轉眼間到了天啟六年二月,這一年魏忠賢的勢力達到了頂峰。而我也漸漸習慣了宮裡的禮節,因為宮內的一些禁忌,我只在坤寧宮的左側一帶活動,而客氏居在右側,我那皇兄住在乾清宮,除了過年的時候遠遠望上一眼平時都沒有見到。我一個對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