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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江南船廠雖然用的是百姓的儲銀,但是國庫一直在支出,所造的船也一直撥給了田大人那運輸米糧,這恐不是長久之計。”
“還有京師三營最近都是實彈訓練,中軍督府已經一再向微臣催要銀子,老臣以為現在國庫空虛,京師三營的支出需要節制。”
畢自嚴打算繼續說下去,說的全部都是要花錢的地方。我連忙打住他道:
“好了,畢愛卿,你說個實際的缺口數目,朕讓內庫撥給你!”
“至少要三百萬!”畢自嚴飛快的估摸了一個數字,他害怕皇上要是反口,那他可就難做了,現在戶部衙門天天都有人找來問他要錢!
“好你寫個摺子上來,朕看過便批給你!”雖然很心痛自己又不見了一大筆錢,但是必需的支出總是要給的,不然大明帝國的財政無法運轉,會給後邊帶了更多的麻煩。
得到我的恩准,畢自嚴剛高興了一下又苦口婆心道:
“陛下,雖然內庫是皇上的私庫,都是歷代先皇積累而成。皇上仁德屢屢作為急用填補,然內庫再多亦坐吃山空,微臣以為節約支出才是解決我大明財政之根本。皇上求治多年,南方與藩國互市,鄭芝龍帶船隊與倭國貿易每年可有三四百萬的進項,加之田賦、市稅等等已夠大明的支出。是以微臣以為除了遼東軍每年有專項遼餉,其它各處因削減支出實現軍屯自給方符合我太祖立衛所之意。”
“這個朕心中有數!”畢自嚴說得有些道理,但是這跟我的義務兵制改革相悖,所以我婉轉的回絕了他的提議。
“但是陛下,內庫之前有銀三千七百萬,如今只剩有一千五百萬,如此下去內庫終有一朝用盡,然以後再有突用銀之時又當如何呢?!請陛下慎之!”
關於內庫的問題不單是畢自嚴現在說,就是秀兒之前也跟我說過幾次。畢竟田家的收益都給我用來補貼給國庫支出了,而今年又貼去支援朝鮮。我登基八年來,內庫一直沒有收益,反而是不斷的支出。
“畢愛卿說得極有道理,朕也在思忖著如何增加大明財政進項。議罪銀已在全國徵收,朕相信這個款項可以緩解愛卿的難處!”
“陛下,但這議罪銀不能長久如此”
畢自嚴對於我提出的議罪銀製度很不以為然,他同朝中其他一些老臣一樣認為,議罪銀實在有失大明朝廷的臉面,歷朝歷代都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以銀抵罪。他們或許怕我這九五之尊的威嚴,但是他們更怕後世的史書給他們留下一筆汙點,所以有時沒事他們就會給我來一點勸諫。
“愛卿你要說的朕已經聽了不下十數遍,朕已經很清楚了。這樣吧,愛卿你先下去處理戶部的事務,議罪銀等過了這一陣再說!”
畢自嚴知道我在攆人了,搖了要頭便告退出去了。
畢自嚴走了以後,我總算鬆了口氣,老被這些臣子們逼著感覺很不爽。不過我剛透了口氣,就被下一個摺子弄得更加不爽了。
關於黃宗羲在鬧出的私鹽案有了結果,這是陳文一跟沈縝聯名寫上來的奏摺。最終查明瞭江南商行的下屬鹽商有販私鹽行為,數量有幾十萬石,按大明律,江南商行應該查封,主要案犯斬立決。但是雖然查出譚柴等人販賣私鹽,可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跟黃宗羲遇襲案有關。撞上黃宗羲船隻的漕船早已不見蹤影,沈縝他們報上來說,根據人證口述,襲擊黃宗羲的可能是江淮地區有名的水寇,經常在運河附近做案,他們已經責成沿岸各縣全力緝拿。至於其他人等,因為有議罪銀製度,幾個案犯每人捐納了十萬兩白銀後,都從輕落。江南商行由於江南商戶作保,東家阮大鉞交了罰銀後並沒有受到處置。
靠,這算怎麼回事呢?!
我將他們的奏摺扔在一旁,從桌案側邊的櫃子裡拿出另外一些摺子。這些奏摺跟其他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