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上侍侯。不想睡著了,請娘娘責罰!”

“哦!”一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但就在此時,廳上突然傳來一聲鳥鳴,秀兒頓時變了臉色:“方正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於本宮,皇上的寢宮怎麼會有鳥的叫聲!”

著,秀兒往裡一看,藉著月光現,在原先方正華坐的桌下有一個小巧的鳥籠,裡邊有兩隻小雀鳥。方正華見事已敗露,只得連連叩頭請罪。

秀兒見他如此,心裡徹底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危害皇上,那麼其它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方正華三更半夜的拿個鳥籠過來,委實怪異了點。若是小孩子還說得過去,秀兒記得起以前在鄉下的頑童經常抱著貓啊狗的睡覺。可方正華是皇上身邊信任的太監素來穩重,怎麼會做此輕浮的事情。這些想法在秀兒的腦袋裡轉了一圈,秀兒有了主意才道:

“你比本宮還早在皇上跟前侍侯,皇上也向來倚重你,除了曹化醇,宮裡的太監就你最受重用,你不會不知輕重的作些無聊的事情。說吧,本宮相信你!”

“這個……”方正華仍在猶豫。

“你難道想鬧到內宮監去嗎?要讓他們來問你話才肯出聲?”

方正華聽到這才下定決心,他叩了個頭,壓低聲音道:“此事事關重大,奴才也是不得已為之。”說著,方正華起身到外邊看了看,才回來說話。

“說吧!”

“是,娘娘!”方正華用一種輕聲而堅定的語氣說道:“奴才覺得皇上病得不尋常!”

“什麼!”秀兒不覺提高了個聲調。

“娘娘,輕聲點!”方正華又向外邊望了望。

這時秀兒才反應過來,低聲道:“皇上的病有什麼不尋常,你怎麼知道的?!”

“皇上已經病了八天,普通人得風寒,即便再重,有醫藥佐理,最多隻需三天就可以清醒。皇上卻是長期昏睡不醒,娘娘不覺得奇怪嗎?!”方正華反問道。

“可太醫們不是診斷是傷寒嗎?!”

方正華舔了舔嘴巴道:“奴才也不瞞娘娘,奴才一早就懷疑過皇上得的不是傷寒,所以每日傳太醫的時候,奴才特地傳了太醫院裡不同派系的太醫。”

秀兒眼睛一轉,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都診斷皇上是患傷寒?”

“娘娘明鑑,他們都說不出為什麼皇上成日昏睡,但都肯定皇上的脈象是得了傷寒!”

“既然是傷寒,難道是藥方不對?!”秀兒順著思路想了下去。

“奴才也想到了這個,曾將太醫的方子拿到了外邊,京師里老店的郎中都說這是治療傷寒的好方子,四平八穩絕沒有害處!”

“哦!”這點顯然出乎秀兒的意料。

“奴才不甘心,又特地在宮中太監裡找了個得了傷寒的,依著方子抓藥,結果沒兩天,那太監就好了!”

太醫沒有問題,皇上患的是傷寒,藥方也沒有問題,難道……秀兒沒有作深想,而是低聲問道:

“既然藥方沒有問題,那麼你是怎麼想的,跟你在這偷偷摸摸又有什麼關係?”

方正華沒有再繞彎子,直接道:“藥方沒有問題,可皇上病得奇怪,所以奴才要弄清皇上喝下的藥汁有沒問題。”

“你三更半夜在這,就是為了這個?難道你不會在下去休息的時候弄嗎?”秀兒雖有幾分相信,但仍小心盤問方正華言語間的疑點。

“娘娘,皇上的藥碗奴才是不能**去的,而且碗裡的藥汁剩餘不多,奴才怕自己喝了,量少沒有反應。再者,皇上也病了一陣子,所以奴才一心急,就乘著今兒晚上得空,就從御花園抓了兩隻鳥兒來試藥。”

“用小鳥來試藥?”

“是,奴才私下已經將自己抓來的藥餵過這兩隻鳥兒了,並沒有半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