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淅淅瀝瀝的打在黑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叢林之中,參天大樹交織成一片,細雨落個不停,一位撐著傘的大叔行走在蜿蜒的小徑上。

很快,前方已經沒有了路,這片林子大叔一定是常來,他的腳步繼續前行著。

越往深處走,大叔的眼神盯著四周的植被越仔細,他一定是在尋找著某樣東西。

最終,幾株植被吸引住了大叔目光,植被的葉子翠綠,幾片葉子相擁之上,長著一串鮮紅的漿果。

看到自己想要採摘的東西終於被自己找到了,大叔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掏出兜裡的塑膠袋上前採摘著那一片片翠綠的葉子。

採摘了一簇又一簇,大叔扒開了枝葉想要採摘更多。

一種腐臭味越來越濃烈,大叔好奇的向前走了幾步,他俯下身體扒開了更密集的植被,他還以為是什麼動物的屍體在這裡發爛發臭了。

突然,一隻癱在地上的手臂赫然的出現在了大叔的眼睛裡,準確的來說,手臂上已經沒有什麼脂肪和皮肉了,白骨上沾滿了泥土。

這把大叔嚇得一激靈,他連連後退差點摔了個屁股蹲兒。

不到十五分鐘,叢林之外響起了急促的警笛聲,幾名警察很快的來到了大叔的報案地點將現場給封鎖住了。

受害者被警員小心翼翼的從泥土裡抬了出來,就算是大傢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大傢伙看這具屍體沒有頭顱的時候,他們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帶頭辦案的警察面色凝重地打量著四周,待他彎下腰,仔細檢視受害者的情況。

此時,警隊的法醫也趕了過來,他迅速戴好口罩和手套為死者做初步的屍檢。

法醫是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戴著銀絲邊眼鏡框的斯文男人,如若不是因為他出現在了這裡,誰都猜不出他是幹這一行的。

死者還未完全腐爛,但是身上的皮肉明顯有被撕咬過,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

從死者的身形以及骨骼初步判斷,死者是一位年輕的女人。

“死者應該是被人埋在了土裡,但是埋得不深,經過雨水沖刷又遇上了食肉動物。”何瀟看著這具女屍嚴肅的說道。

法醫點了點頭,他將目光放在了聚集在了死者的脖子處,經過他仔細的觀察後,他開口說道:“死者脖子處斷裂的地方平整,是被人用力一刀砍下的。”

“你們兩個把死者的屍體運到鑑定中心去,”帶頭的警察指了指剛剛搬運屍體的兩名警察,而後他將目光看向了何瀟,“我和何瀟留下來找死者的頭顱。”

分工完畢,何瀟跟著帶頭的警察開始在周圍搜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密林之中,兩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緊張的氣氛瀰漫在了空氣之中。

城北派出所

收到派出所的上報,市刑警大隊派的人已經趕了過來,何毅親自將大叔的筆錄遞交給了刑警隊的支隊長衛鋒。

衛鋒的面板黝黑,冷著一張臉,他的眼神就像尖銳的刀,一看就是辦事麻利的人。

“這個案子是在你片區發生的,到時候讓何瀟跟著我,他對這一片熟悉。”衛鋒看著筆錄,他頭也不抬的說出了這句話。

聽著這話,何毅笑而不語,衛鋒不愧是他的好師弟啊,關鍵時候,他還想著幫自己的兒子一把。

城南城隍廟

天空陰沉沉的,小雨還在下,彷彿永遠也停不下來似的。

雨滴紛紛揚揚地落下,打溼了地面,也將城隍廟的整座建築都沖洗了一遍。

這個天氣,城隍廟裡除了有周師傅在此處守著,一個前來上香的香客都沒有。

“周師傅……周師傅……”

葉靈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