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服侍太后吃了飯,才要下去讓小丫頭端了飯菜來給她和晴兒吃,就聽得外邊小太監高唱:“皇上駕到……”

得,又走不成了,還得再服侍一會兒呢。

可盈才扶著太后坐好了,和晴兒站在兩邊,就見乾隆騰的掀了簾子進來,也不知道幹什麼了,弄的倒是滿臉的汗。

太后見乾隆這麼滿頭滿腦汗的來了,一迭聲的叫人給乾隆拿熱毛巾擦臉,又讓他趕緊坐下來喝杯茶,緩上一緩。

乾隆笑著一一做了,喝了茶之後才道:“皇額娘最近身子可好了一些?弟妹侍疾有功啊,該賞。”

“呵呵”太后笑了兩聲,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你這話很是,這段時間都是老五家的陪著我,聊天解悶,又在小廚房裡幫我準備可心的小菜,這才好的快了起來,是該賞。”

可盈一聽說她,趕緊笑著行了禮:“奴婢當不得太后和皇上誇獎,侍侯好太后是奴婢的本分,哪裡還能要賞賜的。”

話是這麼說不假,可乾隆是誰啊,敗家子一個啊,他說賞,那一定會大大的賞,這乾隆對人表示好感或者感激的行動就是賞賜,什麼好賞什麼,什麼難得賞什麼。

所以,一會兒的功夫,可盈從乾隆嘴裡已經聽到了好些珍貴的物件要賞到和親王府了。

一想到弘晝看到那些東西的高興樣,可盈也樂的不再推脫,反正他們不要,乾隆還不定賞到哪裡去了呢,還不如留著自己消受呢。

賞完了可盈,乾隆這才正色對太后說起話來,可盈站在一旁聽了,這心立馬又沉下去了,心裡話,這乾隆到底是不是太后親生的啊,咋什麼事都拿來給太后添膈應呢,老太太這病才好了一點,他就又來添堵。

原來,乾隆這是來給令嬪添好話的,也不知道令嬪這幾天怎麼哄的乾隆回心轉意的,竟然顛顛的跑來說什麼令嬪懷著孩子不容易,要給她升位份,再升到妃位上去。

這話可真是把老太后給氣著了,臉也紅了,手也顫了,大概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孃的境地吧?

“皇帝,這話說的可不對,當初降令嬪位份的時候,她可是已經懷著身孕呢,也不見皇帝說要憐惜著點,怎麼這就想到她懷胎了,令嬪狐媚妖道,自該警示的,以哀家看,還是且等等吧,看她的表現而定。”太后手抖了兩下,很快鎮定下來,話語裡也冷了幾分。

乾隆一聽,太后這意思還不是在說他不對嗎,當初氣憤之下降了令嬪的位份,現在又看著人可憐了,想要給人升,太后這意思不是明顯在說他這個當皇帝的沒定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太剛愎自用了嗎?

一想這個,乾隆心裡可就窩上火了,他是多自大一人啊,哪能容許別人說他不是啊,即使是親孃老子也不行,於是,乾隆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立馬拉了臉:“皇額娘,令嬪也不容易,到底懷的是皇家子嗣,還請額娘松個口,讓她升一升吧。”

太后在後宮多年,也不是傻子,當然也瞧出乾隆生氣了,她一個老太太,也不能和自家兒子太擰著幹,沒奈何,只好嘆了口氣:“皇帝,哀家也是為你著想啊,這麼沒個由頭,冷不丁的給她升位,讓人怎麼說?這麼著吧,等令嬪孩子生下來了,咱們仗著喜勁,給她升升位子,皇帝看這樣可好?”

還是太后辦法多啊,哄著勸著把乾隆當小孩子了,打著拖延的主意,讓乾隆把這事給緩了下來。

乾隆沒琢磨明白意思,還以為太后退讓了呢,立馬高興了:“皇額娘說的是,兒子知道了,兒子先告退了。”

等乾隆一走,太后右手往几上一掃,咣噹,嘩啦幾聲響,立馬蹦了一地的碎瓷片子,頓時,慈寧宮裡鴉雀不聞,沒一個敢大聲出氣的,全都斂了臉,屏著氣,以最快的速度灑掃地面。

“令嬪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