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淨,吃個痛快,他方才饜足收手。

萬合堂已近在眼前,翁綠萼沒再說話,想將手抽出來,蕭持卻不放。

直至快到正房前,察覺到緊緊攥著的那隻?柔軟小手微微濡溼,蕭持才放開她,低聲笑她:“膽子那麼小。”

這?哪裡是膽子大小的問?題!

翁綠萼忍下,與他一同進了?屋,向瑾夫人?見禮。

瑾夫人?許久不見兒子了?,知他打仗負傷,又戰功斐然,既是驕傲,又是心疼,忙不迭地對著他噓寒問?暖起來。至於?翁綠萼,一個眼風都不曾給到。

翁綠萼樂得如此,只?在瑾夫人?說得累了?,抬盞喝茶的間隙,送上她近日繡的一條抹額。

瑾夫人?收下,神色淡淡地誇了?兩句。

翁綠萼忙表

示此乃分內之事,她抬頭,才發現?瑾夫人?背後,立著她之前未曾見過,看?著很是陌生的一對男女。

女子約莫年?歲與她相近,打扮得簡單素雅,一張秀美臉龐在察覺到她的注視時微微發紅,卻不敢與她對視,只?含羞低下頭去。

翁綠萼略有些好奇,沒有多看?另外一名男子,匆匆掃了?一眼,只?知是個做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

蕭持不耐瑾夫人?的噓寒問?暖——問?來問?去總是那幾句話,他抬起頭,一雙鷹隼般的銳利眼睛掃過瑾夫人?背後站著的那二人?,發問?:“阿孃,他們是?”

瑾夫人?對兒子的滿腔慈愛之情還沒有發散完畢,就被他強行打斷,一時間臉上的神情有些掛不住

聽蕭持冷聲詢問?,她哦了?一聲,拉過女子的手,示意她上前,笑道:“奉謙忘了??這?是你表妹玉屏,那是你表弟相廣。你小時候曾與他們一塊兒玩耍過的,你都不記得了??”

瑾玉屏含羞屈膝行禮:“表哥安好,表嫂安好。”

瑾相廣也跟著頷首問?好。

翁綠萼對著他們微笑頷首,端莊得體。

不知怎得,那人?的聲音聽著也算是風度翩翩之輩,但她下意識生出了?不喜之意。

蕭持疑道:“我與他們年?歲相差不小,我練武投軍時,他們只?怕還在乳母懷裡玩泥巴,何來的幼時相交之情?”

蕭皎帶著一雙兒女進來時,正好聽得這?話,當即就笑出了?聲。

瑾夫人?哀怨地瞪了?一眼不給她臉面的一雙兒女,強撐著道:“你們都忙,留我老婆子一個人?在家?。玉屏和相廣都是好孩子,留在府上總能陪我說說話、解解悶,你們不至於?連這?點?事兒都要否吧?”說到後面,她話裡忍不住帶了?怨懟之意。

兒子野心大,事情忙,常不著家?。成了?親,心思又被翁氏女給佔了?大半,更不得體貼她這?個寡母的不易。女兒麼,也不怎麼與她貼心,前端時日更是隻?留了?個信兒,便帶著外孫女兒去了?東萊城。

若不是外孫因著要念書,長住書院,只?怕她也要一併帶走!

見瑾夫人?說著說著激動起來,瑾玉屏連忙半跪在她面前,柔順地替她撫胸順氣。

瑾相廣繞出來,跪在瑾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