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端著茶盞的手。

她怔怔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蕭持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輪廓冷峻,他此時的神情卻稱得?上溫柔。

“嗓子啞成這樣,怎麼不叫我?給你倒水?”嘴上說著責備的話,他喂她喝水的動作卻很溫柔。

溫熱的水入喉,柔柔地?撫慰了她因為昨夜嚶嚀太久而乾燥不適的喉嚨。

翁綠萼緩了緩,嗔他一眼,故意道:“妾不敢驅使?君侯做事。”

她很久沒有以‘妾’自稱了,這樣促狹調皮的語氣?,讓蕭持笑了起來。

“不敢驅使?我??昨夜女君讓我?慢些、輕些、又要重些,我?可是全都?領命照辦了,不曾敷衍了事。”蕭持忍不住心中滿得?快要漫出來的喜愛,又伸手去摸她的臉,紅撲撲的,帶著燻暖的熱意。

看她臉都?羞紅了,蕭持還不放過?她,故意湊過?去道:“不知我?昨夜的服侍,尚能令女君滿意否?”

這人?!

她就喚了一聲君侯而已,他就迭聲喚她‘女君’,喊得?她面頰忍不住發紅發燙。

見她含羞不語,蕭持笑了兩聲,沒有再鬧她:“我?讓杏香她們進來服侍你梳洗。”

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翁綠萼雙手捧住面頰,嘟囔道:“鬧得?我?臉這麼紅,待會兒怎麼見人??”

杏香和丹榴很快就捧著洗漱的巾帕、青鹽進來,見翁綠萼面若桃花,泛著瀲灩多?情的紅,兩人?都?喜氣?洋洋的,貼心地?服侍翁綠萼梳妝更衣,沒有多?說話,生怕惹得?女君惱羞成怒。

插上最後一支玉釵,丹榴透過?菱花鏡仔細端詳了番,讚美道:“女君甚美,君侯見了,定然歡喜。”

翁綠萼嗔她一眼,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蕭持站在廊下,看她昨日新添的那兩盆芍藥,綽約嬌姿,倚風含露,給原本乾淨整潔到?無趣的宅院添了幾分?嫵媚芬芳。

“夫君?”

蕭持回?頭,見她俏生生地?立在門前,唇邊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一個笑,朝她伸出手:“過?來。”

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

翁綠萼輕輕哼了聲,才朝他走過?去沒兩步,就被失了耐心的蕭持一把攬住腰,拉到?了懷裡?,朝著正舒展著花瓣,吸收天?地?靈氣?的兩盆芍藥點了點下巴:“你買的?”

“我?讓杏香去買的。夫君覺得?不好看嗎?”翁綠萼被他的話問得?有些糊塗,他從前鮮少過?問這些事。

不,翁綠萼想起來一件,先前還在平州時,他又拉著她廝混胡鬧了大半夜,直到?燭臺上的燭淚積了厚厚一層,燭光也隨之暗淡不見,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下了動作。

翁綠萼自是沒有他那麼好的體力和耐性的,等他終於饜足之後,困得?眼皮就要黏上,卻被屋外忽來的一陣雨聲給驚醒了。

“怕?”蕭持見方才還一臉困頓的人?忽然睜開眼,心裡?一動,將她汗涔涔、光溜溜的身子攬進懷裡?,“我?抱著你睡。”

誰要他抱著睡了!

翁綠萼推開他,有些著急道:“我?的牡丹花,忘記抱進來了。它不能淋雨的。”

一想到?那盆煙籠紫牡丹會被雨水打得?蔫噠噠,再不復往日華嫵多?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