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蝶衣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之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龍搴烜開心地抱高起她,不顧行人的側目,大笑地抱著她在原地旋轉。

石蝶衣被他轉得胃快翻過來了,手不停拍打他堅硬如石的闊肩膀,口齒不清地叫道:“你……放我……下來,我……快……吐……了……”

龍搴烜聞言,連忙停下動作,擔心不已地放低她的身子,讓她與他平視。“你沒事吧?”

石蝶衣慘白著臉,來不及白他一眼,胃底突然湧起一陣酸惡讓她急忙推開他,跑向一旁的街角蹲在地上猛嘔。

龍搴烜緊張地跑到她身後,“你沒事吧?”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試著讓她舒服些。

又嘔了一會兒,石蝶衣全身虛脫得差點跌坐在地,幸好龍搴烜眼尖,及時扶住她的身子,將她拉起擁在懷裡。

“你沒事吧?”他第三次問道。

石蝶衣深吸口氣,等稍微恢復體力後,忿忿不平地推開龍搴烜,破口就罵:“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龍搴烜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目相向嚇得傻了眼。

石蝶衣原先慘白的小臉,因為怒氣稍稍紅潤了起來,“先是把我嚇個半死,後來又害我吐個半死,你就那麼恨我啊!”就算那晚她的表現再差,他也不應該記恨記成這樣,畢竟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能期望她有多好。

“你……”

“我怎樣?”她氣憤地猛戳他的胸口。“我說錯了嗎?”

龍搴烜被她戳退了一步,想開口解釋,她又不給他機會。

“走開!”石蝶衣怒瞪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氣呼呼地跨步就走。

“等一下。”龍搴烜連忙向前跨了一步,以高大的身材優勢阻擋住她。“甜心,你別……”

石蝶衣猛搓著手臂剛浮出的雞皮疙瘩,一臉驚懼地問:“你叫我什麼?”拜託!這是大街上阤,這麼噁心的字他都說得出口。

“甜心啊。”他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那晚我不是一直這麼叫你的。”

“你……”一聽他提及兩人火熱的那晚,石蝶衣頓時雙頰一紅,回想起那晚的事。

龍搴烜痴迷地看著她紅潤的小臉,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伸出雙手擁她入懷。“你好美。”

石蝶衣聞言,臉紅得更加厲害。

“甜心,我——”

原先陶醉地窩在他懷裡的石蝶衣在聽到他那句“甜心”後,便急急忙忙推開他,用力搓著剛新生出的雞皮疙瘩。

她皺起眉頭,數落道:“你別甜心甜心的一直叫,行不行?”噁心死了!在外國聽還不覺得怎麼樣,一回到臺灣,這噁心的稱呼讓她雞皮疙瘩起個不停,差點又蹲回地上嘔吐。

龍搴烜不解地問:“為什麼?”見她猛搓著手臂,他誤以為她冷,於是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將她拉入懷包在外套裡。

石蝶衣輕顫了一下,仰起臉回道:“因為很噁心。”她依偎進他懷裡,汲取他身體傳來的熱度。

今天她只穿著一件襯衫,出門時忘了將外套一併帶著,心想反正會議結來之後就可以走了,沒想到龍氏會突然請吃飯。冉加上一整天待在有空調的大樓裡,起先還不覺得冷,現在一出飯店,秋天夜晚的冷風一吹,冷得她直打哆嗦。

“會嗎?”龍搴烜想了下,不以為然地搖頭。“我覺得挺適合你的。”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這個稱呼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他活了快三十年,她可是頭一個讓他喚作甜心的女孩子。

石蝶衣皺起眉,“哪適合了?”聽起來就像情婦和壞女人會有的稱呼。

他低下頭,仔仔細細地將她看了一遍,下了結論,“全身上下都很適合。”

“才怪!”她才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