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然也不會把天女留在宮中當妃子。”

“那你娘是怎麼去世的?”

“生病,太醫說是抑鬱成疾。”

“她很早就去世了?”

“嗯,我七歲的時候。”

林靈忍不住伸手握住夏簫放在石桌上的大手。

夏簫抓住林靈纖細手掌指反握在掌心,“我記得我娘剛去世那一年,我父皇一見到我就要流眼淚,作皇帝的人為一個女人這樣,真的很少有。後來父皇把我過繼給皇后,我就搬進了養心殿。皇后自己也有兒子,就是夏穎,所以我可以說是和跟夏穎一起長大的。當然,他大我七八歲,那時候皇后對夏簫處處嚴格,對我則是十分縱容。小時候我以為是因為夏穎年紀大而我年紀小,所以皇后只對他嚴厲;再大一點我以為是皇后要賢德的名聲,所以處處容忍我;後來我才知道這其實就是捧殺,她巴不得金山銀山的堆給我,把我養成個不成器的浮華浪蕩子才好。我十來歲的時候,有一次夏穎把一個伺候他的小太監乾的幾乎沒命,皇后這才知道她的寶貝兒子居然好男風,我第一次見到從來端莊賢淑的皇后那樣暴怒到幾乎沒把夏穎打死,還真是讓人吃驚又難忘。不過有什麼用,他現在還不是這樣。”

林靈聽的眉毛都要跳起來,“好男風?就是喜歡男人?”

“是啊。”

“和男人要怎麼做?”

夏簫看著她笑。

林靈臉上一紅,不好再問,低頭嘟囔道,“夏穎,他就是個變態。”

夏簫接著說,“我一直知道夏穎討厭我,我們天天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我能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我十四歲那年,父皇帶著我們去圍山打獵,我追著一頭孤狼離了隊伍,夏穎偷偷追出來放箭射我的馬腿,我落在地上幾乎沒被衝上來的獨狼咬死。幸好我靴子裡暗藏了匕首。要不是匕首拔的快,死的肯定是我而不是那頭狼。從那以後我才知道夏穎他不是討厭我,他是恨我。”

“他為什麼恨你?”

“因為皇位。”

“皇位?大皇子不是太子嗎?皇位與他何干?”

夏簫冷笑,“不是太子,就不能想當太子嗎?當年威烈將軍之女華貴妃和皇后齊氏差不多同時有了身孕,據說華貴妃為了能讓自己的孩子先出世,硬是服藥催生了下來,命都幾乎搭進去,幸而一舉得男。不過那又怎麼樣,笑到最後才是笑的最好。人人都說當今皇后罕言訥語、賢惠守道,可華貴妃怎麼死的到現在都沒人說的清楚,**那些女人又有哪個成了氣候?太子看似光鮮,照我看背後的勢力已經不比以前了。皇位,怎麼就不關他夏穎的事?”

“那夏穎為什麼恨你,因為你也想當皇帝?”

“我說我不想。你信嗎?”

“你說你不想,我就信。你又何必騙我。”

“可是夏穎不信。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只會認為我是在試圖麻痺他、轉移他的注意力。皇位是夏穎畢生最大的心願,得不到他大概寧可死。在他看來沒有人是不想當皇帝的,所以他的所有兄弟都是他走向皇位的或大或小的障礙,現在站在他那邊的三哥和五哥可能不算。他覺得父皇是想把皇位傳給我,因為父皇當年寵我娘寵的轟轟烈烈人盡皆知,因為有那麼多沒有兒子的皇妃,父皇卻偏偏把我過繼給皇后,他認為父皇這麼做就是為了提升我的出身,為以後登基作準備。所以在這麼多兄弟裡面,他最恨我。在我還根本沒搞清楚這一切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殺我了。我一直都在向他示弱,我風流浪蕩玩世不恭,成天在宮外混些不入流的勾當。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對我宣戰,而且,是用你對我宣戰。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如果不是我早就在他身邊安排了人,那天晚上我根本找不到你。如果真是那樣,我大概會什麼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