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冬善,道:

“再見,冬善。”。

四個字,把八千年的相伴、三千年的無憂,全部留在了這座紅色的閣樓裡。既然帶不走,又放不下,那就存在這裡吧。或許哪一天,她有機會回來那她一定會回來的——冬善,永遠是她的師傅。紅鸞閣,永遠是她的第一個家。

。。。

 。。。   這場賭注,最後哪個仙都沒有賭贏。因為霽沐真身沒有出現在天雷臺,但是比真身過來更勁爆的是,他直接元神出竅而來。

面對眾仙事後的討債,壓了霽沐會過來的兩位仙的其中一位——司命禮荼狡辯曰:以何種形式出場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神的確來了。

泥土意味深長的語氣,令眾仙不由地想起天雷臺那一幕,他們各個皆面面相覷,心有餘驚,不敢再言此事。

尚在天牢中的袖色自然醒後,等了老半天也沒有瞧見天兵天際前來押送她去天雷臺。正當她等到脖子都長了,心中的害怕漸漸轉為早受早了的態度時,天牢的大門終於開啟了。

“罪仙袖色,你可以走了。”。

面對這樣的一句話,袖色愣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話道:

“不是要去天雷臺嗎?”。

來的那位天兵,看向袖色的眼睛劃過一絲羨慕和詫異,他道:

“不用了,你的懲罰上。。。有個男子替你受了。”。

誰這麼好心?驚喜過後,袖色的腦子裡蹦出這個疑問。心裡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眼前這位天兵小哥口風緊得狠,無論袖色怎麼從旁敲擊就是不肯透露半點。

最後,袖色無奈地攤攤手道:

“那我要求見戰神一面總可以了吧?”。

“跟我來。”。

天兵想到他奉旨前來時,戰神大人叮囑過他,若袖色出來後想見他就帶她來,若她不曾提起他就不必了。於是,天兵轉身帶路。

被關小黑牢太久,袖色有些不適應九重天那明媚而燦爛的陽光,眼睛被刺得直想流淚。所以,戰神見到袖色時,她是一副眼淚汪汪的模樣。

“見到我,你很激動?”。

不怪戰神自戀,實在是袖色的表情有些誇張了,尤其是袖色一見到他就扯著他盔甲的下襬不撒手。

“我的眼睛睜不開。”,袖色委屈道。

她都快達到翻白眼的境步了,還是沒能睜開眼睛。要不是天兵一直走在她前方,她聽著腳步聲跟過來,她估計就要呆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原來是看不見。

戰神默了一會,把左手輕輕地敷在了袖色的眼皮上。袖色只覺得眼睛一暗,一股暖融融的仙力傳來,鬱結在眼睛上的寒氣逐漸消散,舒服得讓她忍不住偷偷喟嘆了一口氣。

“這次出來,你要好好修煉了。”,戰神道。

只有眼睛受到天牢陰冷之氣的入侵,戰神覺得袖色該捂嘴偷笑了。若是身體也受到影響,要祛除可就不像眼睛這般簡單。

“你知道誰哪位幫我捱了天雷臺那三道天雷嗎?”。

袖色自動忽略戰神讓她勤加修煉的話,揉了揉眼睛問道。

想起那個白衣賽雪的男人,戰神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似嫉妒又似敬佩。嫉妒他能毫無保留地對袖色好,敬佩他對著九重天眾仙談之色變的天雷亦能面不改色。

霽沐是任性的。

他沒有去找玉帝求情,只是在袖色要受刑的時辰,直接對天牢加護了一個防護罩,所有天兵天將皆不能入內,戰神使用天劍或許可以破開但他不願袖色遭罪,又怎麼會破壞霽沐的行動呢?

於是,在狠狠對九重天的守衛力量打臉後,霽沐安詳地在遙遠的沐浴宮內合上了眼睛,元神出竅來到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