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週助徹底死了心也就不再抱希望,他能回到真正的生活軌道上來。從最開始的相遇到現在已經六七年,他不可能在不二週助身邊一輩子,他想要的自己給不了。

不二週助聽完北川七那明顯滿是漏洞的解釋不想要說其他的,直接回房間睡覺,留下一個響亮的關門聲。

第二天,不二週助早早就起床了。事實上他根本一晚沒睡,翻來覆去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那個人就在他的房間對面,不再是回憶,不再是照片中的人,不在是夢中的物件。他應該高興,因為他又有機會了。他應該生氣,那人輕而易舉地就放開他的手,如今輕而易舉地又回來。可他到底想要什麼?和北川七在一起?成為戀人還是成為朋友?三年的時間,北川七又會不會有……

慢吞吞的走下樓梯,廚房裡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他一怔,不過,想想這裡也只有北川七和自己。

“早上好,周助。”北川七將千層麵和煎雞蛋放在餐桌上,解下不二週助因為惡趣味買的小熊圍巾,在從微波爐裡取出熱好的牛奶。

不二週助坐到椅子上,這個情況是他三年前想過卻又被打碎的,一時間就剩下內心的抽痛。

“如果你覺得尷尬的話,我可以搬出去。”

“不用。”說完不二週助自己也愣了,下意識的回答讓他一下子就漲紅了臉,腦袋歪向一邊。“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

兩人一起走去東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縱然內心想要問的東西有很多。

兩人在不同的學院,一到東大就分開了,不二週助走了幾步就忍不住回頭看向那漸行漸遠的背影。

北川七長高不少,人也看上去比離開之前健壯,乾淨利落的短髮,一絲不苟的著裝,還有那波瀾不驚的眼眸。

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不二週助知道北川七將來想要做律師,他有留意過這方面的事情,那個人一旦認定了就會努力到底,永遠都不會放棄。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如果他喜歡自己,他會不會因為其他原因放開自己的手?

苦笑在不二週助的身上蔓延,可惜周圍的人對這位溫柔的王子殿下並不瞭解,只是認為這樣的人看上去更加真實,更加令人想要關愛,又不是戀人,誰在乎你到底在想什麼,愛什麼,要什麼。

阿七。

那兩個字比什麼都要難以說出口。

有人說,法學院都是一幫書呆子,不過今年倒是出了一對金童玉女。

北川七和小澤櫻。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人盡皆知呢?是因為小澤櫻當眾哭成一個淚人般地告白,一個女孩等了喜歡的男孩這麼久,誰不羨慕,誰不嫉妒。可當女孩換成男孩,或許他們的眼神就會變成呲之以鼻,冷漠嘲諷。他或許明白了北川七當初說的你還小是什麼原因,周圍那些人看上去和你息息相關,但都是各自活著的,對於違揹他們常理的事情,他們冷漠,會用一把把刀子刺進你的心中,逼得你陷入瘋狂。

不二週助看向窗外,不去理會這種謠言八卦。北川七不是會輕易就因為同情和衝動就答應別人交往的人,他堅信。他不需要知道後續的故事,沒有必要。

第一天報道結束之後,不二週助很早就到家,北川七到了深夜才回來。因為某人消失幾年後暴露的緣故,他被知曉情報的上久室等人拖著去喝酒,幾個回合之下都喝醉了。他們已經不是少年,這種行為在開放的美國也很多見,大醉一場之後所有的恩怨都消除,一切重新開始。

北川七的沒有醉,可滿身的酒氣掩蓋不了。

少年坐在客廳,一言不發地盯著北川七,從他微紅的臉頰到敞開的領口,從溼潤的紅唇到因為醉酒而微醺的眼眸,從自己胡亂的心跳到剋制不住地走近。

輕輕的吻從